他的貴族風度不僅表現在藝術的精通以及文學修養上,對精神與心靈的尊重,也是他時刻告誡自己必須面對的無法迴避的課題。我們可以看到,在龔顧二人柏拉圖式戀愛的整個發展過程中,他採取的似乎一直是忍耐、大度、既不支援也不阻撓的模稜兩可的態度。但這種表面上的中立,對當時發生在他生活中的這一事件,實際上起到的卻是某種保護作用。(當事人的不動聲色是證明流言空穴來風的最好說明,這一點應該不難理解)他擁有的權勢使他只需動上一個小小指頭,就能擊倒一個甚至一百個龔自珍。但事實上他非但沒有這樣做,反而在道光十五年龔處境困難時主動伸出援助之手,把他弄到自己擔任總管的宗人府(相當於現在的中央機關事務管理局)來做事,以至僅僅在過了幾個月後,連他自己也成為讒言的直接犧牲品──被他的親叔叔道光皇帝突然免職,而且連理由藉口什麼的也不編一個,就讓他打起鋪蓋回家。這次意外被免職直接導致了他兩年後的鬱郁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