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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性格也適應不了目前的憎況。戴高樂將軍已經變得“不那麼冷淡”、“不那

麼高做”,“更合乎人情了”。這也許同他的年齡增長有關係。戴高樂今年

已經六十六歲,他這個年齡所有的經驗和閱歷能使他對所有問題有一個清醒

的認識。

同比內的談話使阿登納的心又安定了幾分。

終於到了可以揭開廬山真面目的這一天。1958 年9 月13 日,阿登納結

束了在卡德納比亞的休假,在巴登一巴登停留一夜之後,9 月14 日清晨,驅

車途經斯特拉斯堡前往科隆貝雙教堂。一路上阿登納一言不發,心事重重,

他考慮如何與戴高樂將軍更好溝通。他擔心由於思維方式不同,造成他與戴

高樂之間取得諒解的困難,也擔心由此使他為法德友好所作的努力盡付東

流。這次會面會對今後的法德關係有著決定性意義。

科隆貝雙教堂坐落在海拔約五百公尺的高地上,周圍環境肅穆而空曠,

極為幽靜,戴高樂的住宅原是建於十九世紀的一座侯爵邸宅,周圍有一寬闊

美麗的大花園襯托著這幢古老的建築,使它與環境融在一起,顯示出主人高

雅的情致。

阿登納一行穿超過了法國的工業區與鄉村,在午前到達了科隆貝。他受

到了戴高樂和他那嬌小熱情的夫人的殷勤迎接。歡迎雖不拘禮儀,氣氛卻非

常親切。陪同阿登納前往的有他精心挑選的外長馮·勃倫塔諾和國務秘書卡

爾·卡斯滕斯。前國務秘書哈爾斯但已被讓·莫內推薦去擔任歐洲經濟共同

體主席。戴高樂方面則由外長顧夫·德姆維爾、秘書長若克斯以及駐波恩大

使賽杜作陪。

共進午餐後,戴高樂與阿登納留下了一名譯員讓·梅耶,讓其餘隨員驅

車前往離此四十公里的肖蒙去,以便不受打擾地進行談話。阿登納懂一些法

語,戴高樂也懂一些德語,他們之間的會談常常不需要經過翻譯就能直接進

行。

由於是私人會晤,會談沒有確定議程,雙方可以自由地交換意見。他們

談到了世界形勢,談到了北約、美國、也談到了歐洲、法德以及英國。兩人

一見如故,除了約翰·福斯特·杜勒斯之外,阿登納感到沒有哪個政治家像

戴高樂一樣,和他有這麼廣泛的共同語言。阿登納折服於戴高樂振興法蘭西

的崇高理想,戴高樂也對阿登納締造出一個新的聯邦德國感到由衷欽佩。兩

人互為推崇,相見恨晚。

戴高樂首先消除了阿登納對法德合作的擔心。他坦率地向阿登納承認,

同大多數法國人一樣,他在德國崩潰之後也曾擔心,一旦德國復原,將會對

法國進行報復,因此在他擔任總理期間,他導致了法國和蘇俄的合作。今天,

他認為這種形勢已經完全起了變化,德國人民並沒有這種復仇情緒,現在除

了來自東方的威脅外,德國不再對法國構成威脅了,法國人的恐懼也不復存

在。法德緊張關係的消除,會有助於兩國在歐洲和國際事務中有效和親密的

合作。

戴高樂接著說,法國對其他國家並不抱幻想,無論是蘇聯、美國還是英

國。“對法國來說,歐洲只可能有一個夥伴,甚至是理想的夥伴,這就是德

國,今天的德國。這是一個歷史的奇蹟,”但未嘗不是事實。在我還執政時,

在德國有人曾談到了我,說我對德國執行了一條傲饅的、強權的和復仇的政

策。我可以向您提供反證。在戰爭末期,我不知道這個德國將走怎樣的道路。

在1944 年和1945 年,我不得不在德國可能作出的憤怒反應面前保護我的人

民。我希望德國永遠不再掌握進攻法國的手段,但我不希望用敵對手段達到

這一點。關於這一方面,您也許記得,我早在戰爭期間就巳宣告,歐洲必須

演變,但沒有德國這是不可能的。

“現在,我們兩國除了共同走一條路之外,沒有其他道路可走。這條道

路是極其艱難的。我們這裡存在著某些妨礙走這條共同道路的東西,你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