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長年的危機和動
蕩,但其外交路線卻是穩定和連貫的,這條路線是根據國家若干道義職責,
以及地理、歷史、經濟和文明的特性而制定。過去曾經決定了的因素今天仍
然決定著法國的對外政策。如果說今後外交存在變化的話,那將主要在外交
政策的執行方法和手段上。阿登納以一種欣慰之情感受著法國結束政權交接
時期的政策混亂,步入正軌。
法國政局穩定後,英國首相麥克米倫和美國國務卿約翰·福斯特·杜勒
斯先後到巴黎去作了訪問。1958 年夏天,法國政治家們一再到波恩,邀請阿
登納訪問巴黎。但阿登納感到目前的時機和客觀條件尚不具備。7 月8 日,
阿登納接到了老朋友杜勒斯的一封信,談了談他訪問巴黎的情況。仕勒斯說,
他與戴高樂將軍的會談進行得非常順利,兩人對法德緊密合作問題也有一致
看法。他詢問阿登納什麼時候去巴黎。
但阿登納仍然擔心,他認為他和杜勒斯、麥克米倫所處的地位是不一樣
的。杜勒斯和麥克米倫是作為二戰中與法國並肩作戰的美英代表去與戴高樂
會晤的,麥克米倫在戰爭中還是戴高樂的老朋友。而他,阿登納,卻是作為
一個戰敗國的代表,戴高樂會不會另眼相看呢?而且,阿登納認為他在1956
年11 月應總理居伊·摩勒之邀訪問過巴黎,至今法國沒有安排回訪,在這種
情況下到巴黎去也不適合。阿登納將這種顧慮告訴了前來波恩訪問的法國榮
納省省長莫里斯·皮卡爾。皮卡爾剛被任命為法國廣播電臺總經理,並且同
戴高樂過往甚密。皮卡爾讓阿登納無需有此擔心,他保證阿登納將在巴黎受
到熱烈歡迎,只要他提出一個訪問的具體日期,一切都將會圓滿解決。阿登
納卻還想等等,感到眼下時機並非最佳,他想為首次同戴高樂的會晤找到一
個有說服力的確切理由。
7 月,中東形勢發生變化。伊拉克爆發了革命,推翻了費薩爾王朝,約
旦王國也面臨同樣的危險,黎巴嫩又發生暴亂。赫魯曉夫在這時又提出要召
開首腦會議。7 月29 日,法國外交部長顧夫·德姆維爾受戴高樂之命來到波
恩,轉告阿登納,戴高樂將軍切望聽聽聯邦總理對局勢的看法,並邀阿登納
赴法。阿登納仔細考慮了一下,接受了,但他表示會晤應是私人性質,這樣
更有利於雙方自由交換看法。8 月初,阿登納派出駐巴黎大使馮·馬爾藏訪
問愛麗捨宮。戴高樂向馬爾藏大使表示願意把地點訂在他的家鄉科隆貝雙教
堂的私人別墅。阿登納很滿意這種安排,他建議把會見時間訂在秋天,屆時
他在科摩湖畔的卡德納比亞度假結束後,在歸途中稍事停留,可以從巴登一
巴登向東前往科隆貝。見面的安排就這樣確立了,時間是9 月14 日。
為了擬定的科隆貝會晤能夠順利,8 月,法國副總理安託萬·比內到卡
德納比亞看望了正在度假的阿登納。比內向阿登納談起了導致法國政府更替
的那些事件。他說在法國人們都確信,只有戴高樂將軍才能克服法國目前所
面臨的危機。他想解除阿登納最大的顧慮:法國會不會繼續它的歐洲政策—
—所以他說,眾所周知,作為個人來講,他不是戴高樂派,摩勒、弗林姆蘭
以及其他幾個議員也不是,他們之所以參加政府,是發覺在某些歐洲問題上
與戴高樂有相似的想法。正如阿登納已經瞭解到的,不久前戴高樂已發表談
話,說他不打算撕毀歐洲經濟共同體條約,而過去,戴高樂一向是反對“莫
內先生的歐洲”的。阿登納說他願把這看作是戴高樂要對歐洲表示友好的前
兆。比內強調戴高樂法國的意願是,它將不會改變過去有關德法合作和共同
市場的外交政策。
由於對這位偉人各種諱莫難測傳聞的興趣,阿登納特意詢問比內,能否
從戴高樂的回憶錄中看出他的性格呢?
比內回答說,從他的回憶錄中可以找到戴高樂為人的性格。不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