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後的故事得以呈現了一個大概的輪廓。可這已經是在我出獄以後的事兒了。
言歸正傳,周平與楊舒分手的訊息終於“幸運”地傳到了唐賀勝的耳朵中,唐賀勝喜出望外。他即刻駕車上花店買了一大朵鮮活的紅玫瑰,風塵僕僕駛往曙光大廈門前等待心上人楊舒的出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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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看見楊舒朝門口走來,唐賀勝便嘻皮笑臉地探頭跟她套詞兒。
“你好,今天怎麼這麼巧你在這兒?”楊舒停下腳步,眼睛一亮。
“路過。你男朋友呢,今天他沒來接你麼?”唐賀勝明知故問。
“別提他,提他我就煩,我們分手啦。”
“我的兒!不會吧?那看樣子今天只好由我來榮幸地當一回護花使者嘍不是?上車吧。”
楊舒順從地上了車。唐賀勝踩油門。
“送你的。”唐賀勝用眼睛乜了一下楊舒座前擺在音箱右面的玫瑰,撅嘴指給她。
“這個。哼哼!”楊舒樂了,“原來你是早有預謀的。說,送我玫瑰花想幹嘛?”
“不幹嘛,覺著好看就隨手摘了一朵。”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我玫瑰花呢,真漂亮!咦,你的計價器怎麼沒開?”
“今天我不願意開它,我打算狠狠地宰你一筆。”唐賀勝油嘴滑舌。
楊舒沒說話,她拿起玫瑰花放到鼻邊嗅了嗅。這時她臉上的表情只有一個詞才可以形容:開心。
玫瑰花是開心的鑰匙。
“你男朋友沒送過你玫瑰花麼?”唐賀勝停下等紅燈。
“我沒男朋友啦,還說。”楊舒嘟起了嘴。
“對不起,應該說你的那位‘前男朋友’。不好意思,不想說算了。”
“你要想說就說吧,也沒事兒的,其實他這人也不壞,就是因為太不壞太老實了才……嗨!這年頭太老實的男人給不了女孩子安全感,你說呢?”楊舒對著窗外風景自語,又回頭問唐賀勝。
“我不好說,我就知道我這人倒是很有安全感的,況且也沒什麼別的不良嗜好。你看我膀子上這肌肉多勻實,多安全!”唐賀勝於是捋起自己的袖子自炫。
“無聊。”
“不無聊怎麼辦呢?”唐賀勝再次發動汽車開過了綠燈,“咱們小人物又沒本事獻謀幫助中央策反‘黨國’奪回臺灣省。哎,你別說我覺得你的性格跟我們男的還有點兒像,爽快。”
“這倒給你說準了,我小時候在農村裡生活,認識我的大人們見到我頑皮的樣子時也都這麼說。”
“你?不可能吧。你的氣質可一點兒也看不出像是從農村上來的呀,聽你說話的口音,分明該是個地道的老南京嘛!”
“咦?這是什麼地方,你怎麼開這兒來了?”楊舒忽然發現窗外不知不覺中已是一片陌生的風景,驚道。
“哎呀糟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瞧我這腦筋開著開著給開忘了。”唐賀勝一拍腦門兒,“本來送你回家的,開著開著開我家來了。”
“我是你家?”
“是呀。要不這麼著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要不先上我家坐會兒好不好?我晚上請你吃飯,作為我工作失職的補償。行麼?”
“別假充慈善家了吧你,你可也真夠壞的,大白天就敢這麼把女孩子往家裡騙。”楊舒生氣地說,然而實際上她的樣子證明了她並沒有真那麼生氣。
“小點兒聲,我的好姐姐!算我不好還不行麼?我下回一定改。先上去吧,這是屋鑰匙,屋裡沒人的。402。”
唐賀勝於是把車開去地下室了。
“站這兒幹嘛你怎麼不開門?”唐賀勝匆匆跑上樓,見楊舒正拿著鑰匙站在門口。
“等你,你家你不自己開麼?”楊舒遞迴給唐賀勝鑰匙。
“這就是我房間,怎麼樣看看。”
“一股臭味兒。”
他們然後又沒完沒了地聊了一些平常人的話題,說了一會兒不知為什麼又把楊舒引哭了,唐賀勝便理所應當地始終以微笑面對她並盡力給予安慰。我猜不到唐賀勝那天的真正動機是什麼,我只知道在這種情形之下如果換成是宋強,那麼他小子是極有可能會像餓狼一樣先撲上去再說的。
到這裡,故事發生了戲劇性的一幕。唐賀勝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準備親自動手給楊舒擦眼淚,然而男人的手帕通常是和鑰匙零錢什麼的放在一塊兒且基本上每次洗澡才換一回的,很骯髒。他掏出手帕來時的樣子滑稽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