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楚魚:“……”
裴行知快速看了一眼楚魚,立刻解釋:“是護體法器。”
楚魚立刻想摘下來,卻不知道去哪裡摘,“可你給我了,你怎麼辦?”
裴行知拉了一些衣襟,露出了自己脖子裡常年戴的那根黑色項圈。
漆黑的拇指寬的項圈,襯得裴行知的脖頸越發雪白修長漂亮,他說:“這是我從小戴的護體法器,自有記憶起就有,有它在,加上這一副薄甲,不會有事。”
楚魚忍不住往裴行知的脖子上多看了兩眼。
彷彿意識到楚魚別有含義的目光,裴行知立刻貞潔烈男一般捂住脖子,瞪了楚魚一眼。
楚魚:“……小氣鬼。”
他迅速轉移話題:“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們先去找二哥。”
橫豎就在裴家,裴行知不認為嬰離會在裴家出什麼事。
……
嬰離答應楚魚變成一隻兔子去探聽裴行知和裴文玄的對話是有自信的。
首先,這裴家大部分能上戰場的都去戰場了,其次,不過是去偷聽而已,他身上還有隱匿妖氣的符籙,做一隻普通兔子躲藏在草叢裡再簡單不過。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裴家有貓膩。
這裴家暗藏魔氣,那魔氣將他迅速捲起,令他渾身不能動彈都不能恢復人形使用妖力時,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這裡好像是一處山洞,到處都很簡陋。
嬰離瑟瑟發抖地蹲在砧板
上的籠子裡,一動不敢動,桌上旁邊還有幾個籠子,籠子裡是它的夥伴們——一群兔子。
面前這男人,看起來三十上下,穿著一件粗布麻衫,生得俊美不羈,一對濃眉飛揚著,看不出是人還是魔,反正身上散發著魔氣。
就、很不簡單。
反正比起翅火來要可怕。
嗚嗚!當然可怕了,這他媽的他都變不成人形了!身邊的碗裡還有一碗被剝皮切塊了的兔子肉。
雖然他和這些兔子不一樣,但是,嬰離生出了兔死兔悲的傷感。
他不敢說話,生怕對方覺得自己是一隻特別的兔子而更想嚐嚐看他的味道,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只能雙眼流下眼淚。
如果早知道會經歷這些,他絕對不會去偷聽。
“咣咣咣咣!”
“叨叨叨叨!”
“咔咔咔咔!”
砧板上切配料的聲音刺激著嬰離的耳膜。
“今天做什麼呢,麻辣兔頭好像不錯……”男人拿著菜刀,自言自語著。
麻辣兔頭……
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怕的菜。
為什麼會有人這麼殘忍,連兔子都下得去口!
嬰離覺得自己真是太倒黴了,為什麼每次倒黴的事情都被他碰上了!
他覺得自己的倒黴程度根本超越了那位葉雨神童子倒黴蛋庭隨身小烏雲使者周。
“讓我來看看今天挑哪一隻兔子呢,哪一隻兔子今天看起來特別肥美呢……”男人又自言自語說道,他的視線已經朝著桌上這幾個籠子看過來。
嬰離一聽這話,立刻收腹吸肚,保證自己肯定不是最肥美的那一個,力求自己看起來瘦骨嶙峋且腦子萎縮頭一看就不好吃的樣子。
男人的目光一寸一寸打量過每一隻兔子,嬰離在旁邊提心吊膽,祈禱快點有其他兔子被選中。
嬰離內心是有深深的愧疚的,但沒辦法,兔活著,總要更為自己考慮一點的。
當那男人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時,嬰離使出了畢生的吸肚功。
“這一隻兔子……不夠肥美,肚子看起來像是餓了三天三夜,吃起來肯定柴。腦袋長得也不夠圓,一看就是腦子不好,做麻辣兔頭可惜了,沒多少腦子可以吸,算了,這隻先養養。”
男人將嬰離拎出來,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依舊喃喃自語了一聲。
嬰離被那隻冷冰冰的手揪住耳朵上下打量,它強忍住淚意,感覺自己的尊嚴已經全無了,只能慶幸自己是有毛的兔子,敏感部位都被毛毛遮住了。
但實話實說,聽到對方說再養養肥時,他鬆了口氣。
只要給點時間,小魚就會找到他,小魚就會來救他,小魚會帶著謝雲珩和裴行知來救他。
憑藉著這個信念,嬰離心甘情願重新被塞進了籠子裡——逃過一劫。
男人將其他籠子裡的兔子又掃了一圈,然後又落到了嬰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