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衝他笑,挽緊了他的袖子,看向江無道的背影。
裴行知抿了抿唇,也看向了江無道,他垂在腿邊的手依舊是握緊的。
他看了一會兒江無道,視線便移向了他懷裡的人,從背後看過去,對方只露出了腳。
裴行知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她……怎麼了?”
一時之間,他竟是叫不出“母親”兩個字。
原本他以為江無道不會回答,結果,他回答了,只是聲音依舊很冷漠:“說過了,她和死了沒兩樣,靠著陰陽羲契誓維持狀態。”
“陰陽羲?!”
“陰陽羲?!”
楚魚和裴行知一起驚撥出聲。
江無道聽到這兩聲驚呼,回頭看了一眼楚魚和裴行知,只是,見到兩人綠漆漆的臉,像是傷到了眼睛一般,面無表情收回了視線。
楚魚和裴行知對視一眼,兩人怎麼都沒想到,江無道和知歡竟然結下了陰陽羲契誓。
楚魚看著江無道抱著小裴他孃的動作,總算明白他為什麼來這裡還要抱著人不放了。
裴行知不自覺朝前走了一步,冷清的聲音有些緊張:“她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契誓嗎?”
這一次,江無道沒有回答,他沉默著。
裴行知抿了抿唇,又追問:“我要做什麼才能救她?”
過了許久,風將江無道的聲音送來,淡寡無情:“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江無道沒有問楚魚和裴行知怎麼知道陰陽羲契誓,而楚魚和裴行知也沒有解釋他們也結下了陰陽羲契誓。
三天後,他們就到了鄴洲。
這三天,就是謝雲珩和嬰離都被江無道的氣勢震得沒敢多說話,像個鵪鶉一樣坐在雲上。
楚魚抬頭,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座空中之城。
雲渺聖宮位於鄴洲中心,以十八條靈脈托起,如一座山上之城,懸於鄴洲上空,靈氣濃郁,這裡集天守界各種奇珍異獸,遠遠看去,仙鶴飛鸞盤桓於空,光落在那座仙宮上,七彩的光暈令人目眩。
有不少雲舟、飛星舟等飛行法器朝著雲渺聖宮飛去,自然也有不少修士獨自朝著那兒御物飛去。
江無道帶著人從他們之間穿行而過,顯然,速度是他們幾倍。
他施加了術法,同樣的,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楚魚一行人直接被逮到了江無道位於雲渺聖宮的後山殿宇。
停下後,他沒回頭,冷冰冰地丟下一句:“在這等我。”便抱著知歡往後面山林間常年被隱藏封印的殿宇走去。
等他一走,謝雲珩和嬰離總算是緩過勁來,兩個人拍著胸脯,大口喘了幾口氣。
謝雲珩抹了抹臉上根本沒有的冷汗,說道:“真是嚇死我了,裴弟,江前輩真冷。”
嬰離也拍了拍胸口,猛點頭:“是啊,我真怕他把我腦袋擰下來。”
謝雲珩就不解了,疑惑地看向他:“你為何如此愚不可及?”
嬰離自動
理解了謝雲珩的意思是“何至於此”,儘量忽略他說的那個成語的真實本意,說道:“我是妖啊,你想想看,千年之前,就是他和其他人把妖族逼到南荒妖穴封印的啊!”
謝雲珩聽了,點點頭,然後拍了拍嬰離的肩膀,安慰他:“嬰弟,不必如此牽腸掛肚,你如此微不足道,江前輩恐怕都不想費力氣去擰你的兔頭。”
嬰離:“……”
楚魚聽了謝雲珩和嬰離一番廢話,頓時心情莫名也開朗幾分,她拉著裴行知的袖子,與他一起打量四周。
這是一處黑沉沉的殿宇宮室,擺放著的傢俱擺件透出不凡的氣息。
只是,這裡空蕩蕩的,沒有人氣。
“裴三哥,你說江前輩到底要你做什麼啊?”楚魚打量了一遍四周,便沒有再興趣多看,視線專注地放在裴行知身上。
他的側臉線條幹淨利落,朝著楚魚偏頭看過來時,那雙好看的眼睛裡倒映著楚魚此刻的模樣。
少年睫毛輕輕顫了顫,像是蝴蝶在輕輕跳躍。
與此同時,江無道的聲音傳入他耳裡——“你一個人過來後面,我有事與你單獨說。”
裴行知看著楚魚擔憂純澈的眼睛,就知道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是聽不到江無道的聲音的。
他伸出手握住楚魚的手捏了捏,少年眼神柔軟,聲音清澈:“你不要擔心。”
楚魚被他用這麼溫柔專注的眼神一看,臉紅了,別開臉,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