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的保護傘。
我成了其中不大不小的角色。
此時,鄭耀揚的一隻腳上拷著鐵鏈,我卻是全身無束縛。裡邊是攝像機,外邊是槍。我深呼吸,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慢慢向鄭耀揚的方向走過去。
17
“你準備好了嗎?”他靜靜地凝視我,說了這麼一句。
媽的,我在窮緊張我承認,還伴有輕微恐懼,這種情緒對於我來說還是很陌生的。對他笑了一下,如果那也算笑的話:“為什麼我跟你之間總會重複這些奇怪的對話?”
“可能我和你命中註定要做一次。”到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有心開玩笑。
跟他只有一尺距離了,他說:“在劫難逃。”
我想我那時的表情一定很可笑,最後不曉得哪跟筋搭錯,也調侃說:“你綁著腳呢,我上你吧。”
“什麼?”他終於也苦笑。
“是你答應他們的,我沒有。”
“這種話說出來,你不怕天打雷劈?”
“對著男人,我沒感覺的。”
“那我能幫什麼忙?”
相信全世界人的Xing愛前戲當中,我和他這段對白可算是最悲壯經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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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羅嗦個屁啊。還不快乾,浪費膠片哪。”
“閉嘴!”這時我倒和他很有默契地同時向那人吼去,唬得那個叫吉仔的一愣,臉憋得通紅,剛想開罵,就被鄭耀揚頂回去:“如果有意見,你可以滾出去。”說完,用力拉我一把,我整個人貼到他胸口,因為飢餓,那一股衝力使我再次眼冒金星,他用口深深堵住我。
頭一次,我不過是微微掙扎了一下就妥協,他鄭耀揚都不怕出醜了,我怕什麼,這種狀況就算叫你吃屎,你也未必有辦法。
我閉上眼睛,第一回體驗到渾身痠痛卻仍被對方吸盡力氣的虛空感,我想將他想成莉蒂亞或是別的漂亮女人,但沒用,他唇舌間霸道的力量完全沒有女人的感覺,淡淡的甚至是已有些熟識的菸草味攪得我心煩意亂。
氣喘著推開他:“不能……換一招?”
“不想換……因為這招管用。”同樣急喘著又一次壓上來。
他知道我最不情願和他接吻,他偏來,可見其惡劣本質已經到達某種程度。腦部缺氧,唇與唇相牴觸兩不相讓,他突然重重吸我的舌頭,又咬我的上唇,轉而再攻擊我的下巴,沿著我的面頰到達耳根處,感到一股潮熱的氣流鑽入耳朵,然後是鄭耀揚低啞沈靜的輕語:“張冀雲一會兒就到……”
我內心一陣顫抖,動作明顯僵硬,等消化了他的提示語,立即主動用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和腰側,埋首在他的肩頸間:“還要多久?”
“嗯?”他一聲低吟,暫且算他是詢問,我重複一次,“這樣……還要多久?”
“十分鍾……再撐十分鍾。”渾濁的輕語。
我感覺到他的舌頭在舔我的耳廓,媽的,說是演戲,有必要這麼逼真嗎?我在他肩頭咬了一口,沒有出血,但傻子也應該收到了這個警告。
說實話,對於這樣的耳鬢廝磨相當不習慣,以往跟哪個妞兒也不會這麼玩,雖然情況特殊,也不算太噁心,但物件是鄭耀揚……
他顯然是自尊自大的人,看我咬他一口,還故意用力吮吻我右耳下一寸的地方,存心要在那裡留下痕跡讓我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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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他已經發現了──我的敏感區。
“喂……”渾身一陣輕顫,“你,適可而止。”
“不!你準備怎麼辦……嗯?”他的右手從我背後探進去,滾燙的手掌與我的背脊相磨擦,我頓時遍體生涼,力道剎那流失。
這簡直他媽就是調情!
但面對鄭耀揚這種老油條,如果你按常理應付,肯定是行不通的,這點,我已經領教過多次。
十分鍾,如果真只有十分鍾的話,我想我會很感激。任這野蠻男人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本來遠遠超出我陳碩的容忍度,襯衣已經被扯到手肘處,可心理上在瞬間有了化學效應,腦子裡蹦出來正末那句“能用上的,都別浪費”。
“你有反應了。”他突然停下來動作盯著我的眼睛,無所遁形。
是的,我有反應了,是我刻意的縱容和許可導致的局面。如果說是鄭耀揚的手法太高超無不可,就算我是性冷感也不一定抵得住他的挑逗。可我知道,如果眼前換成別人我有把握把持得住,但他是鄭耀揚──我最重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