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地看著夏長寧。他的臉色都變了,手一緊將我擁在懷裡,捧起我的臉迭聲說:“福生,你別這樣!”
我怎樣了?我從他黑烏烏的眼睛裡只讀出一件事,這是真的。
“福生,我告訴你,你別激動,我都告訴你。”
我一點兒也不激動。我就這樣看著夏長寧,覺得生活跟我開了個玩笑,讓我在極短的時間裡懂得了欺騙、殘酷、背叛與傷痛。
那個溫柔的丁越,俊朗帥氣的丁越。
糾結多日的心結原本打了個死結,現在不是被解開的,而是被一剪子咔嚓剪開的。線團解開了,卻斷成了這麼一小截一小截。
我寧福生何其有幸,能得到丁越這樣的感情。
可是,得到又如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生死之間的距離。他那麼年輕,那麼帥,那麼溫柔。
“薇子,你小時候宰我的癩皮狗也是這樣。好歹丁越愛過你,你怎麼能這樣,啊?”夏長寧從牙齒縫裡擠出這句話。
伍月薇也惡狠狠地說:“你對一條癩皮狗寵著護著也不肯對我溫柔點兒。我就宰了它怎麼樣?”
夏長寧和伍月薇相互瞪著眼睛。天色太暗,我看不清他們的眼神,我低下頭去掰夏長寧的手指,他瞬間驚覺,握得更緊。
我生生壓下翻湧的思緒,對夏長寧笑了笑,“丁越高估了他自己,我還沒愛他愛到要死的程度。夏先生,放開你的手,希望你和伍警官一輩子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我閉上眼,眼睛乾乾的。如果沒有這一出,我對丁越也沒有愛得死去活來的感情,然而,已逝的丁越卻帶著他的深情撞進了我的心。
夏長寧沒有鬆手,反而用很快的語速說:“福生,你不要傷心。丁越愛你,他只不過……你應該活得更好!他不是你理想的男人,忘了他!”
我驀然激動起來,大吼:“你說不要就不要?打著丁越的名義欺騙我,憑什麼?!你們做任何事想過別人的感受沒有?你們從來都從自己的立場出發!你,夏長寧,你是我見過的最混賬的人!還有你,伍月薇,你和夏長寧就是絕配,求求你趕緊逼著他娶了你好不好?!”
我一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