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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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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氣說完,抬腳就踢。夏長寧條件反射地一鬆手,我一腳踏空摔在地上。

他伸手來拉我,我手腳並用一齊揮,做足了在地上打滾的架勢,就是不想他碰我一下。結果也沒攔著他,夏長寧一把抱起我,嘆了口氣說:“我送你回家。”

“滾開!”

“不會!”

我呆了一呆,他的手臂用力箍住我,無比認真地說:“福生,丁越說你死心眼兒。你哭出來吧,你哭出來我就放心了。”

我……我只想回家,離他們遠一點兒,一個人靜靜地待著。丁越被我放到了心裡的角落,我要在一個安靜的地方和他說悄悄話。

“你憋著會憋出毛病來的,哭出來就好了。”

“我現在不想哭,你給我放手!”我一字一句地告訴他。

夏長寧擔憂地看著我,硬是不放。

我靠!我現在就是哭不出來!我不僅哭不出來,還會被他氣笑了!

這時伍月薇從地上拾起那枝玫瑰走過來,她把玫瑰的花瓣一瓣瓣撕下來,邊撕邊說:“阿寧,你要一心一意哪。”

我滿腔怒火化成一句:“關你屁事!”

伍月薇望著夏長寧也“哼”了一聲,“護好你的癩皮狗,別落我手上被我宰了!”

夏長寧被她激得手一揚。

伍月薇揚起臉,說:“你打啊,打完了再找我家老爺子告饒去!”

夏長寧氣得胸膛一陣劇烈地起伏。他拖著我要上車,這時花店那人小聲地開了口:“夏先生,那個……五百二十八,少算了一百一十四枝花。”

“自作自受,丟人現眼,活該!”我甩不開他,就狠狠地譏諷。

夏長寧不說話,拿出皮夾,把錢給了花店的人,然後拖著我上車。

車走了老遠我回頭,伍月薇正蹲在地上。我嘆了口氣,這時的伍月薇才像癩皮小狗啦。她也是個有毛病的人,正常人咋會看上夏長寧呢?

“你還想咋樣?”我沒力氣和他爭,也爭不過他。

夏長寧把車停在路邊,很溫柔地對我說:“福生,你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我眨了眨眼睛,還是沒眼淚。

他就一直目光炯炯地盯著我,要我哭。

我要回家,一定要哭出來才行嗎?我又眨了眨眼,想擠出兩滴眼淚來好交差,但還是沒有眼淚。我都想求他了,我哭不出來,我只想安靜會兒,成不成啊?要是能夠兩眼一翻暈過去就好了。這樣想著我就閉上眼靠在座位上。

夏長寧很擔心地搖了搖我,說:“福生,我這就送你去二醫院。”

我雙目一睜,真的哭了出來。我邊哭邊打他,“夏長寧,你太欺負人了!你太過分了!你居然要送我去精神病醫院!”

他高興得不顧我在打他,一把抱了個實在,“好了好了,沒事了,哭出了就沒事了。”

“我要回家!回家!”

“好,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看到你,滾!”

“送你回家我就走。”

“我要丁越!丁越……”

似乎此時我才知道痛,才覺得傷心。那個給我溫柔給我初戀的男人永遠地消失了。他帶著他的秘密、他的痛苦把我推得遠遠的,他甚至不要我知道一星半點兒。

最難的痛是你連想都不能去想,連想一想都會撕心裂肺。

我哭得直打嗝,身體不受控制地抽,一聳一聳的。

夏長寧很耐心地看我哭完,平靜了很長時間才說:“遲早要知道的。福生,堅強點兒。”

我沒有再說話,夏長寧送我回家,他跟著下了車,“我送你回家。”

“我到了。”

“我送你到門口。”

“不用。”

“我只送這一次,以後真的不給你添麻煩了。”

這句話是他的口頭禪嗎?

我不屑也不相信。

夏長寧輕嘆口氣,停住了腳,“好吧,我看你進去。”

我回家,爸媽很緊張地站了起來。

媽媽紅了眼睛,牽著我的手在沙發上坐下,感慨地說:“別太難過了,福生。都過去幾個月了,一切都過去了。”

他們知道了?夏長寧說的?

我低下頭,還是難過。他們是局外人,不會明白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