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在空中畫出六條弧線型的軌跡,對準弓天影后背數處要害倒飛而回。
弓天影感到背後一寒,知道五虎斷門刀的殺招現在才真正出手。他丹田一使勁,身子突然間在空中猛地翻了三個空心跟頭,下墜的勢頭微微一緩,接著他的身子在空中輕盈地一扭,頓時斜飛三尺,妙到巔峰地躲開了六刀攢射,在擂臺上重新站穩了腳跟。與此同時,彭七的身影已經宛若乘雲羅漢高高飛上半空,雙手一展,那六枚斷刀就像長了眼睛一樣飛回了他的手中,接著未作半刻停留,立刻化為更加凌厲的六刀閃電,迎頭交剪而下,牢牢將弓天影困死在方寸之地。
斷刀激戰摘星劍
就在祖悲秋正膽戰心驚地觀看這場關係師兄命運的比武之時,一隻手突然從背後悄悄伸出來,輕輕在他肩膀上一拍。他嚇得差點叫出聲來,連忙回頭一看,卻發現拍他的正是當日在揚州曾經見過的風媒張遊。
“祖兄,不好意思,打擾了。”張遊笑嘻嘻地說。
“張兄,能不能等一會兒,我正在看這場關鍵的比武。”祖悲秋焦急地說。
“祖兄不要驚慌,只耽誤你片刻時間。”張遊連忙道。
“那就快一點兒,現在正是緊要關頭。”祖悲秋此刻已經火燒火燎。
“是是。祖兄,聽聞你昨日一把押下風空寂勝宗羲麟,一賠五,從年幫夏壇金牙布可信的賭局中贏了四萬七千多兩銀子,可是真的?”張遊雙手搓了搓,臉上露出貪婪的神情。
“正是。”祖悲秋一邊說一邊仍然抬眼看著擂臺激烈的拼鬥。
“祖兄,既然你的眼光這麼犀利,不如你來看看這一屆的洛陽論劍公子是哪一位?”張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雙眼睛已經發射出刺目的賊光。
“唉。”祖悲秋的腦子頓時一片亂麻,“怎麼一天裡讓我處理這麼多事。師兄拜託的單刀,秋彤託放的長劍,天女殿四女俠的遺書和身後事,如今張遊又來麻煩我。”
他無可奈何地看了張遊一眼,道:“我當然希望是彭七啦。”
“噢,彭七,原來你也看好這個青州傳人。”張遊聽到這句話立刻精神百倍,“這麼說如果你若是下賭,自然是賭彭七勝?”
“當然當然,所有錢都值得押下去。”祖悲秋以為張遊的問題已經到此為止,立刻擺了擺手,轉身接著去看比武。
“哈哈,多謝祖兄。我這就去下注,你是否也要落注,你可以把錢給我,我張遊保證為你押在彭七那一門。”張遊殷勤地說。
“好好。”祖悲秋此刻恨不得整個世界馬上清靜下來,他從懷裡摸出三袋南珠塞到張遊手中,“都給我押在彭七身上。”
“這是……整袋的南珠?!”張遊接過這三袋南珠,眼睛都瞪圓了,“祖兄,看來你真是很看好彭七。”
“彭七一定要勝!”此刻祖悲秋已經不再理會他,只是對著擂臺大聲呼喊著,為彭七打氣。張遊聽到他的話,心中更打定了主意,他一拍祖悲秋的肩膀:“祖兄,如果這一次我張遊借你的光贏了賭盤,你的恩情兄弟我記一輩子。”說罷雙腳一蹬,朝著四海樓頂層飛去。
就在張遊剛剛離開祖悲秋身邊的時候,洛陽擂上突然爆起一片青芒。彭七操控的六把斷刀還沒有來得及飛回他的手中就被青芒裹住,化為一天亮晶晶的粉末。
“劍罡!”臺下數千江湖子弟齊聲驚呼道,連那些各門各派的前輩宿老都忍不住站直了身子,瞠目結舌。洛陽擂畔五位鎮擂人震驚地將目光齊刷刷望向面露得色的慕容妍。
昨夜弓天影用無堅不摧的劍芒擊碎了天山高弟馮百歲滴水不漏的防守劍法,乾淨利落地贏得比武,已經讓所有人都大感驚異。而如今他突然出手的劍罡則比劍芒的修煉更加艱難十倍。劍芒只是劍罡成型的第一個階段,從劍芒逐步修煉成劍罡,即使資質極優的武林高手也需要至少十年的時間。弓天影能夠在進入越女宮三年之內突飛猛進,一口氣修成劍罡,實在是武林中的神話。
“罡出黟山,果然名不虛傳。”海南長老童天奇微笑著朝慕容妍微微點了點頭。
“看弓施主的臉色,陽剛之氣被陰柔之氣所壓制,性情亦變得乖戾異常,莫非慕容長老令他長期服用了貴宮鎮宮靈藥乾坤再造丸?”少林羅漢堂首座天龍禪師低聲問道。
“是又怎樣?”慕容妍冷冷地反問。
“乾坤再造丸性屬陰柔,適合女子服用,如今讓他這個陽剛男兒吃下去,對他身體和性情都會有一定的損壞。如果可能,還是暫停服用的好。”天龍禪師誠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