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觀看。根本不必任何人多做召喚。論劍結束之後,興致未盡的武林人士多會流連在洛陽,想要多看一些江湖大事過癮。如今這殺關之案正好可以遂了這些武林人士的心願,論完劍再來看江湖公審殺關兇手連青顏,何其快哉。不用問,這次公審定會聚齊江湖各大門派的主事共襄盛舉。這對於關中劍派這位神秘掌門確實是一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收到掌門帖的當日,關中劍派徐州主事人太陽劍汪谷昌立刻調齊中原十傑和殺威堂刑堂高手,押解著五花大綁的連青顏朝著洛陽進發。這位神秘掌門特地吩咐了他們可以在洛陽大會時略作停留。這可讓關中弟子們皆大歡喜。他們這些不甘寂寞之輩從曉事起就對論劍大會的種種軼事耳熟能詳,可說是鐵桿的論劍迷。十二年一度的盛舉他們怎願錯過。如今掌門人遂了他們的心願,無論他是出於何種目的,在這一刻他都得到了關中劍派上下的一致擁護。
鄭東霆得知連青顏要被押解到洛陽,心裡恨不得和他一同前往,但是祖悲秋的傷勢仍然需要照顧,只得前去拜託連青顏那胖瘦兩位師兄弟好好照顧他這位摯交好友。
在連青顏走後一個月,祖悲秋的傷勢終於漸漸好轉。這個時候,關中劍派的英雄帖已經像雪片一樣分發到整個大唐十道,無論地位高低貴賤,只要是江湖成名人物都會收到一張。甚至連江湖中毫無地位的鄭東霆也收到了一張請帖。
“關中劍派掌門梅……”鄭東霆盯著手上大紅色的請帖,喃喃地說。
“關中劍派的掌門是姓梅嗎?”祖悲秋問道。
“是吧?這個……我不清楚……”鄭東霆撓著頭道。
“他是關中掌門啊,你不知道嗎?”祖悲秋驚訝地說。
“嘿,這十幾年來,江湖中只知道有刑堂堂主關思羽,卻誰也不知道關中掌門是哪一位。”鄭東霆將這張請帖小心地收藏在內襟之中。
“下克上,關中劍派內部一定亂得很。”手裡端著一盆洗臉水的洛秋彤就在此刻走進門,將臉盆放到床頭桌前。
“麻煩你了,秋彤。”祖悲秋連忙將臉盆中的手巾拿起來,仔細地擦拭著臉龐和雙手。
“喂,洛秋彤,他已經洗過三次臉了,你有完沒完?”鄭東霆看到祖悲秋又開始搓臉搓手,不禁煩悶地說。
“噢,我只是……看不慣有人汙濁邋遢的樣子。”洛秋彤說到這裡,朝著鄭東霆的身上瞟了一眼。
“哎——”鄭東霆心頭一寒,猛地從床上站起身,“我可不會像他一樣每天早晨洗三次臉。”
“至少你該每天洗一次澡,你身上的氣味對悲秋的身體會有影響。”洛秋彤皺眉道。
“我又不是娘們兒!”鄭東霆瞪眼道。
“骯髒邋遢,咒你一輩子娶不到老婆。”洛秋彤白了他一眼。
“哇!”鄭東霆聽到這個詛咒,心頭都是一顫,“洛秋彤,你這婆娘好生惡毒,怎可這樣咒我!”
“呵呵,秋彤,師兄的志願是娶十二房妻妾,你這般咒他,可要痛死他了。”祖悲秋幸災樂禍地說。
“十二房妻妾,”洛秋彤嘲諷地笑了起來,“那我真要祝你好運了。”
“難以置信,師弟!”鄭東霆瞪大了眼睛望著祖悲秋,“當初真的是她離家出走嗎?我覺得應該是你才對!”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在屋裡的鄭東霆和洛秋彤同時一愣。除去祖悲秋不談,他們兩人都是精通躡足潛蹤的輕功高手,如果有人悄悄掩至房門口,他們多少應該聽到些動靜,誰知道這一陣敲門聲竟然憑空傳來,門外人輕功之高已經到了匪夷所思之境。
鄭東霆朝洛秋彤作了一個守護祖悲秋的手勢,自己雙手握拳躡步來到門近前,猛地一把拉開大門。門口悄然站立的乃是一個橘紅色衣衫的妙齡少女。她中等身材,圓臉大眼,亮白勝雪的肌膚,臉上掛著兩個玲瓏精緻的酒窩,兩個長辮俏皮地掛在胸前,樣子極為惹人憐愛。
鄭東霆想不到輕功如此高強的人物竟是這個不到雙十年華的少女,不由得微微一愣。
“鄭東霆嗎?”這位少女用手輕輕撫著胸前的長辮,溫婉地問道。
“你是魚邀霞?”鄭東霆下意識地問道。
“啊,你怎麼知道?”魚邀霞驚訝地笑著問道。
“能有這份輕功,而我又不認識的,只有你一個。”鄭東霆沉聲道。
“那你一定是鄭東霆了。除了那些不世出的絕代高手,你是我見過輕功最好的人。很榮幸認識你!”魚邀霞大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