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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對的,這不就是說誰將一套武功使得最好,這套武功就是誰創的嗎?那麼,豈非……”祖悲秋抗聲道。
“是啊,這樣豈非天下武功都是咱們師父牧天侯創的?”鄭東霆憤憤然道。
“江湖本是個弱肉強食之所,雖然他所說並非真理,但事實上除了連師弟,天下無人能用夜落星河劍擊敗他,甚至沒有人能用劍法擊敗他。除了性格不談,弓天影確實是一位不世出的天才劍客。”說到這裡,洛秋彤嘆息一聲。
“所以他才會想盡辦法阻撓我和師弟辦案,抹去所有關爺變節的證據,讓連兄永世不得翻身。”鄭東霆狠狠地說。
“怎麼辦,師兄,他如果特意要構陷連大俠,那麼在聚義廳中那一串腳印一定被他抹去了。”祖悲秋驚叫道。
“現在我們只能寄希望於尋找別的證據,任何在聚義廳中的線索,現在應該已經不復存在。”洛秋彤無奈地搖頭道。
“哼,至少我們手中握著他的佩劍,足以證明他是刺殺我師兄弟的刺客,如果能夠這樣扳倒他,便是省去了連兄的一場麻煩。”鄭東霆說到這裡,一把奪過洛秋彤手中的利劍,沉聲道,“洛姑娘,你照顧好我師弟,我去去就回!”
家書傷透遊子心
徐州城的清晨瀰漫著淡淡的清香味道,早春時節已經悄然過去。那些早已經等不及的春花一夜之間競相開放。晨風吹過,閃閃爍爍的花瓣在透明的風中忽隱忽現,給徐州城蒙上了一層動人的面紗。鄭東霆急促地呼吸著晨光中清新的空氣,渾身上下的血液彷彿熔岩爆發一般沸騰著。那把曾經刺穿了他師弟身體的利劍握在他的手中,漸漸變得熾烈如火,燒灼著他的掌心,燒灼著他的三魂六魄。他渴望著用這把劍將弓天影一劍刺個對穿,就像他刺祖悲秋一樣。
“夜落星河劍是越女宮的劍法!”
洛秋彤轉述的弓天影所言,彷彿一陣陣烈焰燒灼著鄭東霆的心。江湖規矩對他來說就彷彿天條一樣神聖,為了一句誓言他寧可十年不使劍,十年不使刀,十年不使槍,甚至十年不使拳。但是弓天影破出師門,欺師滅祖,卻可以逍遙法外,一句夜落星河劍是越女宮劍法,他就可以大搖大擺地用天山劍法招搖撞騙。這個世界還有何公道可言?
現在的他不知道是恨弓天影刺傷他的師弟,恨他厚顏無恥將本門劍法賣給越女宮,還是恨自己這十年來做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傻瓜。
他在徐州城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發了瘋一樣拔足飛奔,任憑晨風狠狠擊打在自己的面門上,夢想著讓仍然冰冷的風吹去腦中滔天的火。
“哈哈,江湖捕頭名不虛傳,若論撒腿飛奔,誰也比不上他。”一個陰柔嘹亮的輕浮語音突然在街的一角響起。話音剛落,街角響起一陣附和的鬨笑聲。鄭東霆猛地收住飛奔的雙足,身子在地上無聲地滑行著慢慢減速。他轉頭朝話音響起處看去,只見弓天影在緝兇盟歐陽飛、谷北客、長孫仲、令狐傑、章常青、方常志等的簇擁下,有說有笑地緩步走來。在他的右手邊,竟然緊緊跟隨著一心想成為天下第一風媒的張遊。
“弓天影!”看到弓天影妖異的青白臉頰,鄭東霆雙眼幾乎噴出火來,猛地一轉身,徑直朝他走來。
“怎麼,看來我們的鄭大捕頭有話要和我說。”弓天影說到“大”字時,用了格外滑稽的重音,令其他緝兇盟高手同聲笑了起來。
“說起來,我還沒有來得及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和令師弟火眼金睛,看穿了連青顏的偽裝,我們可能現在還把他當成什麼公正無私的大俠客,天下武林都該好好謝謝你。”弓天影的臉上雖然掛滿了笑容,但是雙眼卻陰冷如冰。
“昨日初更時分,你在哪兒?”鄭東霆聽都懶得聽他的廢話,單刀直入地問道。
“怎麼,鄭東霆,才誇你兩句,你就自認有資格查我的家底了?”弓天影冷笑著問道。
“你的佩劍呢?”鄭東霆毫不放鬆地接著問道。
“你的鐵弓呢?”弓天影毫不退讓地反問道。
“當了。”鄭東霆隨口道。
“我的也當了。”弓天影自得地一笑,“昨日大家喝得高興,我把佩劍當了,為幾位兄弟買一壺好酒。”
“哈哈,承情了,弓兄,昨日喝得當真開心。”谷北客連忙捧場道。
“你看清楚了,你的佩劍可是這一柄?”鄭東霆舉起手中的利劍,在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