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待我如廁的時候再說。”鄭東霆伸手探入懷中,取出一本手寫而成的秘笈,遞給祖悲秋,“師父教給我的燕子飛雲縱乃是口授的,這些年我反覆思索,
總結出不少心得,在此彙整合冊,其中有飛雲縱的身法,還有我的很多註解和變招妙法,你拿去好好研究。你身上已經有練了十年的上乘氣功,再加上這本秘笈,依
照你的資質,數月之內,輕功可成。”
“太好了,多謝師兄。”祖悲秋接過鄭東霆的秘笈,迫不及待地翻開書頁,一目十行地觀看著。
“嗯,這些日子我每日思索殺害師父的兇手,總是不得要領。若說能夠有資格殺死師父的高手,當今江湖中也真不少,不過這些高手的武功無不個性鮮明,不可
能偽裝出海南劍派的亂披風無影劍。”
“師兄,莫非是和師父齊名的三大高手中的一個殺了他,何況那個柯偃月是太行山的壞人頭子,他最有可能吧?”祖悲秋道。
“柯偃月是什麼人?人家是太行大響馬,殺個人還用藏著掖著?況且我聽師父說他和柯偃月還有些交情,當年柯偃月和彭大俠決戰梧桐嶺,若非有師父的幫忙,
說不定他就被彭大俠宰了。”鄭東霆說到這裡,興沖沖地看著祖悲秋。祖悲秋就彷彿身邊沒他這個人,仍然在專心致志地翻著手中的輕功秘笈。
“我說!若非師父幫忙,柯偃月當年說不定就被彭大俠宰了!”鄭東霆扯開嗓子吼了一聲,嚇得祖悲秋手一哆嗦,秘笈掉在了地上。
“啊,是,是。”祖悲秋再不懂人情世故,也明白了鄭東霆的意思,連忙揀起書,賠笑問道,“當年發生了。。。。。。嗯,發生了什麼事?”
鄭東霆狠狠瞪了他一眼,露出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咱們師父似乎和彭大俠有些過節兒,在決戰之前兩個人鬥了一場,具體發生了什麼師父當年並沒跟我講,
每次我問起他都不肯說。嘿,師父是個愛炫耀的人,當年定是發生了些說不出口的事,多半是為了女人。”
“那。。。。。。殺師父的會不會是彭求醉?”祖悲秋問道。
“混蛋,彭大俠的名字是你能說的嗎?”鄭東霆瞪了他一眼,“他可是天下第一俠,為人堂堂正正,怎會做這種背後傷人的勾當。況且他都絕跡江湖快二十年了,
還會心血來潮躥出來殺人嗎?”
“那督凌霄呢?”
“更加不可能了。人家是魔教教主,手下高手一堆堆在那兒擺著,他想殺你只要抬抬手指頭,自有成千上萬的崑崙教眾一人一巴掌抽死你,何必親自搞刺殺這麼
沒譜兒?”
“師兄,你說有個自由流派的神秘人十年前曾經擊敗過師父,會不會是他又找到了師父?”祖悲秋又問道。
“正是,師弟提醒得好啊!”鄭東霆用力一抬手,“這個人是自由流派的領軍人物,武功變化多端,極有可能使出這種地道正宗的海南劍法。”
“這樣就好辦了,我們只要找出這個神秘人的真正身份就可以知道殺死師父的兇手是誰。”祖悲秋的眼睛仍然死死盯著手中的輕功秘笈,他的話都是不經大腦脫口
而出的。
“師弟。。。。。。你似乎並不關心殺死師父的是誰?”鄭東霆看著祖悲秋的這副模樣,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不關心。”祖悲秋抬起頭來,乾脆利落地說。
“算了。。。。。。”鄭東霆嘆了口氣,放棄了似的癱坐在座位上,將桌上的一盤五香花生米端到面前,“就算我現在找出這個見鬼的蒙面人,光憑我也打不過他。還是
先幫你找那不守婦道的老婆吧。”
“師兄,你真的願意幫我?”祖悲秋驚喜地抬起頭來,尖聲問道。
“我說過會幫你江湖尋妻,說過的話自然算數。雖然這也不是什麼討好的活計,總算比為師父報仇更加有意義。先解決你的生活問題再說。”鄭東霆嘆口氣道,“不
過,我話可說在前面,如果洛秋彤知道你放著師仇不報,反而閒散江湖無所事事,嘿嘿,她可是會看不起你的哦。”
“我祖悲秋發誓,待我尋到秋彤,立刻全力追查殺死師父的兇手。”祖悲秋連忙舉起手來,鄭重地說。
鄭東霆和祖悲秋兩個人聊得熱鬧,殊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一雙凌厲有神的細眼看得一清二楚。這雙眼的主人——弓天影此刻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五福茶樓斜對面
的淑玉閣上,一邊飲著淑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