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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除我之外,還有一個?!你……是我師弟?”鄭東霆震驚地問道。

“師兄在上,請受師弟一禮。”神色木訥的祖悲秋機械地朝鄭東霆微微躬了躬身。

“師父在你面前提過我嗎?”鄭東霆皺眉問道。

“請問師父除師兄之外還有幾名弟子?”祖悲秋面無表情地問道。

“據我所知只有我一個。”

“那師父確實提過你幾次。”祖悲秋說完就迫不及待地扭過臉去,似乎不忍心再去看鄭東霆。鄭東霆的黃臉頓時一陣紫青、一陣潮紅,悲憤、惱怒、窘迫等諸般情緒此起彼落。

鄭東霆轉過身去,背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師弟站立,故意咳嗽了幾聲,沉聲問道:“你……你剛才說,呃,兇手擅使的是右手劍?”

“嗯。”祖悲秋簡潔地應了一聲。

“為什麼?從傷口看,他受的傷是在左心之上,入口位置端正,除非兇手隔著牆壁出手,否則他只能用左手劍造成這樣的傷口。”鄭東霆道。

“同意。兇手的確是用左手劍殺死的侯……呃,師父。但是兇手擅使的是右手劍。”祖悲秋木訥地說。

“理由是……”

“劍鞘落在左手的牆腳。”祖悲秋用手比劃了一下,“如果兇手擅使左手劍,他應該用右手取劍,左手拔劍出鞘,右手丟下劍鞘,劍鞘落地後應該在靠右的位置。現在劍鞘在左,說明兇手是用右手將劍拔出,所以我認為他擅使右手劍。”

“但是傷口卻是左手劍造成的,難道兇手在行兇的時候還特意將右手的佩劍交到左手,何必這麼麻煩?”鄭東霆撫摸著下巴喃喃地說。

“只有一種解釋。他希望人們相信他是一個擅使左手劍的人。”祖悲秋道。

“嗯,想要嫁禍給海南劍派,或者只是想掩藏自己的行跡。這個世上,能夠背後偷襲師父,還有工夫玩這個花樣的人真是太少了。”鄭東霆搖了搖頭,“會是誰呢?為什麼要這麼麻煩?這根本是多此一舉……”

就在這時,祖思謙走到鄭東霆身邊賠笑說:“鄭先生,我已經命人開始佈置靈堂,並從逝思堂訂了最好的柳州棺木,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呆會兒要請令師的尊體移駕別處了。”

“多謝祖先生的妥帖安排,師父九泉之下也必感激不盡。”鄭東霆面無表情地躬了躬身,“能否請各位讓我師徒單獨相處片刻,給我等一點訣別的時間。”

“這是當然,這是當然!”祖思謙用力點頭表示理解,立刻招手將在周圍伺候的家丁和小廝撤走,自己也識趣地躲出了屋子。

樊雷和王伯趁機湊到鄭東霆的身邊:“請鄭先生節哀順變。”

鄭東霆不耐煩地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張名帖,交到樊雷的手中:“將這張名帖遞上去,這個案子就算結了。”

樊雷和王伯如釋重負,歡天喜地地接過名帖,忙不迭躬身走出門外。

第二章 同門相見恨當初

屋子裡只剩下了鄭東霆、祖悲秋和牧天侯的遺體。周圍的人聲漸漸沉寂下來,窗外乳燕的啼鳴一浪高過一浪,愈發顯出此刻房間內的安靜。鄭東霆目光炯炯地望著師父雙眼圓睜、死不瞑目的面孔。

“嘿嘿,”他悲憤地冷笑了兩聲,“名動江湖的聖手牧天侯,居然隱姓埋名躲在江湖人罕至的益州,一躲就是十年。現在的江湖,誰還記得你絕世無雙的神功,誰還在乎你執著一生的武學流派!”

“聖手牧天侯?這是我們師父的真正名號?他在江湖上很有名嗎?”祖悲秋木訥地問道。

“有名?嘿,試試開宗立派,名動江湖,這樣說順嘴些。聖手牧天侯,提倡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的完美派武學宗師。重視招式的起承轉合,強調精確到毫釐的出招部位,在他完美的武學世界中,真正無敵的武功只有一種,就是唯一的那一種。”鄭東霆喃喃地說。

“噢,”祖悲秋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似乎對於這種論調已經很熟悉,“這麼說你的確是我的師兄。他經常和我說類似的話。”

“你是指名動江湖那部分還是精確出招那部分?”鄭東霆問道。

“兩部分都有,不過名動江湖那部分說得比較多。”祖悲秋聳了聳肩膀。

“嘿嘿,耐不住寂寞嗎師父?江湖無冕之王牧天侯,只能退隱在風水都靜止不動的益州苟延殘喘,躲避仇家的追殺。”鄭東霆感慨萬千。

“既然師父是武學宗師,他還用躲避誰的追殺?”祖悲秋呆滯地問。

“當然是比他還厲害的武學宗師。這件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