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再不聽話,就全部給我回去睡覺。」
兩人一聽要被趕回去睡覺,豈不悶死人?頓時乖乖閉嘴。
恰好,羅登這個船隊總管也在主船上,得到冉青報告洛雲登船,匆匆趕來,「洛雲?怎麼深夜趕來船隊?少主有什麼吩咐?」
洛雲把自己知道的大略說了一下,也沒時間詳細解釋,最後道:「少主覺得烈中石和烈斗的藏匿功夫最好,要他們帶著同國大王的人頭去慶彰府邸栽贓。」
烈中石和烈鬥生恐被剝奪分配重要任務的權力,苦忍著不敢打算洛雲說話,但聽見洛雲說鳳鳴覺得自己藏匿功夫最好,樂不可支,眼珠子咕嚕咕嚕亂轉,一臉得意驕傲。
羅登比較老成,聽完洛雲的話,先要烈中石兩人去把同國大王人頭找出來。
他覺得事情發展出乎意料,不知是吉是兇,沉穩持重道:「想不到同澤城中發生這麼多事。少主目前身在城中主持大局,人手是否足夠?我看我還是立即發出訊號,將附近的蕭家人馬召集起來,趕往同澤在少主身邊護衛才妥當。」
「羅總管說的對,我也擔心少主身邊人手不足。」洛雲沉默一會,又道:「不過,少主的計謀是要陷害慶彰那個卑鄙小人,這時候蕭家人馬大批調動,可能會引起慶彰懷疑,反而妨礙少主用計。」
羅登也是老總管了,反應奇快,頓時醒悟過來,「那我就先暗中召集人手,埋伏在同澤城外。你現在趕回少主身邊,向少主報告船隊情況,若遇險情,只管向空中放出蕭家訊號煙火。我會立即帶冉青他們入城援助你們。」
幾句話的時間,烈中石和烈鬥已經找了裹著慶鼎人頭的匣子出來,還有模有樣用包袱包了,背在烈鬥背上,對洛雲道:「我們幹活去了。」
「這事對少主非常重要,千萬不要在路上玩耍胡鬧,還有,不可驚動……」
兩人鬥志昂揚,心急得火燒似的,哪有工夫聽洛雲板著臉叮囑,不等洛雲說完,嘻嘻哈哈道:「知道!知道!我們從來都不胡鬧的。」一邊朝洛雲等人擺手,一邊胡亂往後退,一副急著逃走的模樣。
退到甲板邊緣,烈中石和烈鬥似乎不知已無落腳處,依然往後退卻,兩人腳下一個翅起,往後一栽,竟雙雙從甲板上掉往下方。
這種小把戲從前常能把眾人唬上一下,但現在玩多了,人人知道他們是在作戲。
洛雲把頭往船外一探,兩個調皮的傢伙早就穩當當落地,鐵塔似的矗立在大船一芳停泊的小船上。小船雖小,載著一頭一尾站著的兩人,居然毫不搖晃,正迅速往岸邊靠去。
這般輕身功夫,確實令人歎為觀止。
蕭家人劍術一流,善於搏殺之術,但若論輕功,卻也不得不承認烈家這兩個可亞心的傢伙有獨到之處。
洛雲事情辦完,和羅登商量好接應之事,放心不下待在同安院的鳳鳴,也立即告辭。
匆匆騎著馬往回趕,到了同澤城外,遠遠看見一行人騎,正朝自己迎面而來。
洛雲蹙眉遠觀,隱隱看見眾人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快馬加鞭趕上去,語氣複雜地問:「父親沒有守在少主身邊嗎?」
果然是洛寧,身邊還有被他從慶彰王府中帶出來的秋藍等人。
慶彰得到洛寧密報,已經想出反制鳳鳴的計策,這群侍女對於慶彰來說並無價值,為了不讓鳳鳴一方起疑,達到把慶離這個王位繼承人幹掉的目的,慶彰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撒回小院門外的所有監視,一讓洛寧把她們都帶了出來。
所以洛寧幹這個差事,分外輕鬆。「少主擔心侍女們在慶彰王府會受到傷害,要我護送她們在船上去。」洛寧勒住馬頭,道:「幸虧天色已晚,慶彰王府中眾人多半已經入睡,帶她們出來,還不算麻煩。」
「洛雲,」秋藍也騎著馬過來,到洛雲跟前,才藉著月光看清楚他的臉,喘著氣不解地問:「到底出了什麼大事?鳴王呢?你怎麼沒有跟著鳴王?」
鳳鳴一行人出去,就沒有訊息回來。
洛寧到了她們那,也不花點功夫解釋,只說了「出事了,立即跟我走」一句話,就催促秋藍她們離開慶彰王府,上馬走人。
秋藍她們被洛寧氣勢所懾,又知道他是有實權的蕭家總管,嚇得無暇多問,連行李衣物都不曾收拾就上馬了,一路上志下心不安,急得半死。
此刻見了比較熟悉的洛雲,趕緊追問鳳鳴下落。
事情詳說起來太費時間,洛雲也沒那功夫,只道:「等到了船上,問羅總管吧。」往後面陸續趕到的眾人群中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