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超立即被驚醒,猛然瞪大眼睛,瞧見黑暗中強壯的男人身影,嚇得倒抽一口氣,頓時把棉巾上的粉末吸了大半,昏死過去。
綿涯用錦被把蘇錦超一裹,當成貨物一樣扛在肩上。
兩人按照來時的路徑,一路平安地悄悄離開,找到兩人藏起來的坐騎,立即揚鞭打馬快速離開。
一口氣奔了大半個時辰,到了另一處預定的休憩地,才在小湖邊的草地停下。
綿涯翻身下馬,把橫在馬背上的「貨物」也卸下來,扔在草地上。
湖水清澈乾淨,容恬在湖邊掬了一把洗臉,忽然聽見身後綿涯嗤了一聲,召泛小子,居然還有這樣的癖好。」
容恬回頭一看,不禁也笑了起來。綿涯已經把錦被開啟,原來躺在裡面的蘇錦超身無一縷,竟是光溜溜的。
綿涯低頭看著他,奇怪地問:「他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容恬神情自然地道:「這是裸睡,鳳鳴說過,有的人喜歡這樣,沒什麼奇怪的。我們不能這樣帶著他到處走,你找一套衣服來給他穿上。」
綿涯愣了一會,無奈應道:「是。」
但荒山野嶺,去哪找衣服?大王的替換衣裳,那小子更沒有資格去穿。他只好從自己包袱裡取了一套,蹲下來,幫昏睡得像死豬似的蘇錦超換上,皺眉道:「全身連個繭子都沒有,這哪裡像個男人?」
容恬把蘇錦超抓了出來,想起自己曾經答應過讓鳳鳴有機會打蘇錦超屁股,心情也不錯,聽見綿涯不滿的聲音,爽朗笑道:「連個繭子都沒有嗎?摸起來想必不錯。呵,可惜他不是女人,不然本王把他賞給你好了,算是獎勵你最近跟著本王四處奔跑辛勞。」
「追隨大王是屬下的榮幸,不敢奢望賞賜。再說,」綿涯拍拍蘇錦超細嫩又昏迷中的臉,坦白道:「屬下最反感這種囂張的執褲子弟,他就算是女人,我也不要。」
「你不要不行,」容恬威嚴地說了一句,見綿涯抬起頭,有些錯愕地等著他下令,才笑著解釋道:「此人還有些用處,何況,本王已經答應過鳳鳴,不會隨便殺他。所以接下來,本王繼續向西琴進發,你則負責秘密押送這小子,把他交到鳳鳴手上。」
洛雲的行動還算順利,接到鳳鳴指派後,趁夜離開同安院,前往郊外江邊和蕭家船隊接頭。
區區城牆對他這等高手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最近沒什麼戰事,同國的守兵們巡邏時睡眼惺忪,隨便敷衍著逛逛就交差了,哪會想到有蕭家高手夜間出動。
洛雲夜色中靠著爪索翻過城牆,到了同澤城外,沿著黃泥小徑,一口氣騎到船隊停泊的偏僻江邊。
下了馬,掏出懷裡火信點燃,站在岸邊朝著船隊打出訊號。
不一會,就有小艇靠了過來。
「是洛雲?」夜色朦朧,遠了只能看見輪廓和燈光閃動,小艇靠近後,才能看清對方。冉青叫了一聲,讓洛雲上艇,奇怪地問:「出了什麼事,半夜跑到這邊來?」
「烈中石和烈鬥在哪艘船上?立即載我過去。」
冉青和洛雲共事不止一、兩天,見洛雲說話語氣略有不同,愕然一會後,已意識到出事了,不再亂問,應聲答道:「他們就在最大的主船上我這就划過去。」雙臂使力,把木漿在水中晃得嘩嘩作響。
小艇驀然加速,箭一樣向江心靜靜停泊的主船飛去。
「烈中石!烈鬥!」
到了主船上,烈中石和烈鬥這兩個大頑童居然還沒有入睡,一聽見深夜有人叫他們名字,立即雙雙從房裡蹦了出來,「在!在這呢!咦?」
看清楚叫他們的是洛雲,又頗有默契的同時發出不可思議的怪叫,「怎麼是你,苦瓜臉小子!」
苦瓜臉小子是他們幫洛雲取的綽號,他們閒著無事,幫洛雲取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綽號,洛雲向來不予理會,繃著臉對著兩人道:「少主有命,吩咐烈中石和烈鬥去辦一件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洛雲還沒說完,烈中石一聲歡呼,往後騰空翻個筋斗,已興奮得抓耳撓腮,朝著身旁的烈鬥叫起來:「烈鬥,有重要的事要我去辦了!極重要的事!」
烈鬥不甘地反駁道:「什麼要你去辦?分明是要我們去辦,沒聽見苦瓜臉小子說,烈中石和烈鬥去辦一件重要的事嗎?」
「哼?就算是我們兩人辦,還是我比較大。沒聽見烈中石的名字在前面,烈斗的名字在後……」
「閉嘴!」洛雲最討厭這胡攪蠻纏的兩人,如今事情緊急,更沒耐性聽他們亂嚷,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