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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一根稻草,想從大西洋游到太平洋。

好日子已經過去,現世報就在眼前。

他必須認命。

呆在書房裡,看書到十一點半,沈慶平心下釋然,大家該睡了,又一天混過去了。

確定客廳裡聲息已悄,他輕輕下樓,先到嬰兒房,保姆還沒睡,看到他進來想起身,他搖搖手,看小孩兒已經在搖籃裡睡熟了,面板粉雕玉琢一般,睫毛長長的,是胡蔚的遺傳,臉龐則和他一模一樣,不用做基因檢測也知道是誰下的種,小寶寶在夢裡正帶著微微笑意,不知見到什麼好東西。沈慶平靜靜看了一陣,伸出手指在女兒臉上輕輕貼了一下,走了出去。這是他一天之中,固定和女兒相處的時刻之一,還有就在清早,他七點多出門工作之前,小孩子已經起身吃東西嬉戲,看到他會露出羞澀的笑容,像知道這個人和自己很親近………雖然除了一早一晚,都不大出現。

回到樓上他自己的臥室,胡蔚正在床前的閱讀椅上坐著看雜誌,她換了一件粉色帶小蝴蝶結的睡衣,柔潤肌體若隱若現,媚態撩人,比做女孩子的時候更具原始的吸引力,看到他,丟下雜誌迎過來:“洗澡沒。”

沈慶平簡單地說:“就洗。”正要進浴室,胡蔚從背後抱住他,柔聲說:“我今天要在這裡睡。”

沈慶平拍拍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說:“我明天要起很早,去深圳,改天好嗎。”

胡蔚有點著急:“慶平。”

她摟得更緊,沈慶平轉身過來,輕輕把她抱了一下,胡蔚精神剛要一振,聽到男人完全是一種慈祥的口氣哄勸:“乖,早點睡吧,我很累。”

這句話,胡蔚可一點都不陌生,從相識到現在,懷胎十月,坐月子之外,但凡不是沈慶平自己有要求,她主動投懷送抱的結果,都是得一個累字,而他的要求,少到了可以和東方不敗把酒當歌,稱兄道弟的程度。

但是今晚,睡在樓下客房的媽媽百分之百還開著耳朵聽動靜,她要是真的就這麼出去,明天想必耳朵都要被念出老繭來,不得安寧。

她平常很少違背沈慶平的意思,在一起的時間少,就算想順從機會都不多,何況違背,但今晚豁出去了,放開沈慶平,自己撲到床上去,抱著枕頭彎起身子,有點賴皮,又有點生悶氣。

沈慶平開始覺得意外,想一想就明白過來了,做人呢,什麼都可以不要,面子至關重要第一件不能丟,生意場上,官場內外,胡蔚在老孃面前,莫不如此。

他莫名其妙覺得有點好笑,過去拍了一記胡蔚柔軟豐腴的屁股,說:“蓋好,別涼著。”

這一點親暱給了胡蔚很大的激勵,等沈慶平洗完澡回到床上,她已經把睡衣褪到一邊,光滑赤裸的身子貼上去,在鬆軟的被褥裡分外溫暖甜蜜,沈慶平調侃她:“這麼飢渴?”

胡蔚嘴裡像含了什麼東西,含含糊糊地回應:“還不都是,呃,你害得。”

房間裡很快響起兩人相互呼應的喘息,沒過多久又歸於平靜,胡蔚開燈,走到洗手間做了一下清理,回來的時候,沈慶平已翻身到一側,沉沉進入了夢鄉。她撫摸著自己發熱發到一半,還沒出夠汗的身體,無可奈何地喝了一口水,關燈睡覺。

第二天早上,沈慶平破天荒沒有七點多就出門上班,他留在家裡吃早餐,看著保姆帶孩子玩,小寶寶可以自己踉踉蹌蹌地走了,怕她亂跑,小腳脖子上吊了一個金鈴鐺,就聽到叮噹叮噹叮噹不絕於耳,在房間裡任何一個角落不定時地響起。

胡蔚還在睡,胡媽媽先起床,出了房間門小寶寶就站下來,定睛凝視這位徐娘,昨天晚上似乎見過一面,但沒打太多交道,不知道什麼來頭,她認生,周圍看了一圈,正好保姆見另外有兩個大人在,暫時走開了,寶寶盤算了一下,趕緊向沈慶平奔去,躲在他的腿彎那裡,再探出頭來往外瞄,憨態可掬。兩個大人都被逗笑,沈慶平彎腰把女兒抱起來放在腿上,說:“寶寶,叫爸爸。”

小女孩唇紅齒白,大眼睛滴滴轉了兩下,怯生生叫:“吧。。吧。”穿一身小公主的家居服,軟軟的,香香的,坐在那裡像個洋娃娃

沈慶平已經很滿足,在她粉嫩的額頭上親一下,看看時間差不多要走了,跟胡媽媽打個招呼,出門工作。

他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會面,安排在威斯丁,對方是英國背景的一個投資公司,想收購他集團旗下電子商務方面的一整塊業務。

電子商務聽起來時髦,完全是燒錢的主,沈慶平做實業出身的,投入不見產出,是他生意經裡的大忌,這個燙手的山芋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