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人試圖對他做什麼,影響他的判斷。
但同樣的,他也沒辦法再拿到對方的口供。
更需要再去尋其他人解毒。
冥皇的藥肯定比原身的更厲害,搞不好還是專門針對他設計的,就是要他要麼墮落,要麼死。
他會選擇什麼?
紅蓼不確定。
她只是回憶起當初他的處境。
那時中毒的人不是他,是她,但他還是妥協了,為她解了毒。
那現在呢?他會去找別人嗎?
不可能。
紅蓼努力將視線投向地面,隨著時間推移,雲步虛的神色終於有了異樣。
他應該很難受,剋制得青筋凸起,雙目赤紅,幾乎滴下血來。
但他哪兒都沒去,甚至也沒打坐調息,只是呼吸沉重地跨過狐妖的屍體,四處尋找紅蓼的痕跡。
謝沾衣安排了這樣一場大戲,肯定有他的目的,粗略想想,或許是想借此事擊潰他的道心。
那是殺死他的第一步,也是最難的一步。
他肯定捨不得離開,一定還和紅蓼留在附近。
她說不定正在看著這些。
她是安全的。
她還安全就好。
雲步虛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表現,應該還不算失態。
只是那狐妖碰到了他的衣袖,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介意。
在這一瞬間,他腦中的想法和紅蓼重合了。
他們曾經遇到過類似的情形,結果是什麼彼此都很清楚。
為何那時可以,是他或者她就行,換了別人就不行,連碰一下衣袖都難以接受?
因為早在他被她救起時,睜開眼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有了最大的不同。
小狐狸專注地凝視他,眼底有澄澈的驚豔和渴望,像星河淌過的夜空,熠熠生輝。
他與她,是一見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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