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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這使他在按族際分裂並且互相仇視的南斯拉夫移民中樹敵眾多。

如今,阿達米奇被如此徹底地遺忘必有所意味。無論如何,這證明隨著戰爭的結束誕生了一個新美國。戰爭剛一結束,我第一次來到美國,很快就讀到了阿達米奇的著作,它們使我受益良多。它們也塑造了我的美國經驗,其中包含著同情和良心的苦痛。

在美國,我命中註定不曾經歷任何歧視。相反,很快我就成為白人精英中的一分子。我第一次來時懷裡揣著外交官證件,第二次來時成了美國一所大學中的正式公民,這與我生在特權階層卻又始終對我的種種優勢保持清醒頭腦的命運相一致。也許30年代身在巴黎拿著獎學金的波蘭學生們對失業人群漠不關心,但是我關心。後來也是這樣,我充分意識到需要調整我對美國的評價,因為我從來不是那些除了體力和肌肉便無可出賣的移民中的一員。

當底特律的汽車工人聽聞一個波蘭人獲得了諾貝爾獎,他們有種說法來作為這則沉重訊息的總結:“那他肯定比波蘭佬好得多,一個頂倆。”他們從自己跟工頭打交道的經驗得知,只有投入雙倍的技術與勞作,才能彌補出身的缺陷。

經歷了青年反種族主義和反戰運動的戰後美國,其民粹色彩和無產階級味道從某種意義上說沒有阿達米奇的美國那麼強烈。來自富有和受過教育的家庭的學生對賣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