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把我嚇成這樣,我恨不得把你掐死呢!咱們快走吧。”“親愛的,我可不是開玩笑。思嘉,這叫我太傷心了。你居然不理解我勇於犧牲的津神,你的愛國心,你對於我們的光榮事業的忠誠,都到哪裡去了呢?現在是你叫我光榮凱旋或馬革裹屍而歸的最好時機了。你快說呀,因為我沒有時間在赴前線參加戰鬥之前發表激昂慷慨的演說了。〃他那慢吞吞的聲調,在她聽來是帶諷刺的。他是在譏笑她,甚至她覺得也是在譏笑他自己。他究竟在說些什麼呀?什麼愛國心,馬革裹屍,激昂慷慨的說?他所說的不見得真正是那個意思吧。在這條黑咕隆咚的路上,她身邊帶著一個瀕死的女人、一個新生的嬰兒、一個愚蠢的黑人小妻子和一個嚇壞的孩子,這時候,他居然如此輕鬆地提出要離開她,讓她獨自帶他們從這廣闊的戰嘗散兵遊勇、北方佬和炮火以及天知道還有什麼樣的風險中穿過去,這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事!
曾經有一次,她六歲的時候,從樹上摔下來,臉朝下直挺挺地跌在地上。她至今還記得當時她恢復呼吸以前那片刻之間難受的感覺。現在她瞧著瑞德,內心的感受也完全像當時那樣:呼吸停止,不省人事,噁心。
“你是在說著玩的,瑞德!”
她拽住他的胳臂,眼淚簌簌地往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