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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往觀禮,因未接到請柬,不願冒昧登門。後來得知鄰島幾位散仙均被請去,自己連師長均沒有份,固然雙方師父隱修多年,震嶽神君夫婦照例不離本島,對方怎連一個空人情都沒有?再聽過去的人說起開府時盛況,端的千年難遇,已經妒羨,想起有氣;加上幾個相識的女友均是女仙於蝸門下,又在峨眉吃了人虧,越發懷憤;再被許飛娘等連蠱惑帶激將,於是勾動怒火,和妖婦打賭,一同趕來,丟此大人。最難受的是,先當對方後起之輩,來時還覺勝之不武,而擒自己的競是對方門人。本來奇恥大辱,決不甘休,不料主人如此謙和,全無敵意,不同來歷,便以客禮相待,使人只有自生慚愧,難以再與為仇。妹子得道數百年,從小便被震嶽神姥收去,愛如親生,天性剛做,骨肉情長,為了兩兄被擒,情急相拼。如在平日,也不至於出事。偏巧震嶽神君夫婦近三百年來:從不輕許門人離山遠遊,這次竟會一請即允,並還令往神宮寶庫隨意取上幾件法寶,以為防身之用。那陽九七星環與所發出來的九六宙靈神梭,乃鎮山之寶,威力絕大,向來不許門人輕動,平日想看一眼都難。妹子開庫時,一時好奇,將其取出。本以為這類震撼乾坤,混沌宇宙的至寶奇珍,師父任多鍾愛,也決不會允許。誰知又是慨然允借,並還傳授如何運用之法。今日妹子如此膽大妄為,必是想到師父遇事前知,既賜此寶,必有用處,否則不會傳授那等詳細,以致激成大禍。

現在事已發動,但盼妹子另外還有防禦之法,能在千鈞一髮之間,將其收回,或可無事;否則巨災立成,這麼好一座仙府毀滅可惜,主人也必為此成仇。所有錯處,全在自己兄妹三人身上,如何回見師長?主人偏和沒事人一般,看得那等容易,勸又不聽,如何是好?

英瓊見二人惶恐神情,暗忖:“正經修道之士,果與旁門中人迥不相同。偶因一念貪嗔,妄施毒手,稍微回想,心氣一平,立時醒悟。便他妹子,雖為救兄情切,下手時節也是再三遲疑,欲發又止了好幾次,只是大言恫嚇,並非真要下手。如非胸有成算,想誘她來此,只稍放鬆一步,至多逃走,日後再來報復,也必不敢闖此大禍。就這樣,仍然隔著地層,留有退步,未以全力施為。否則,事雖由於強迫,惡念一生,這重無心之孽將來如何解免,豈不又是難題?”英瓊兩心並用,靈感相通,已看出少女在元神慧光暗中籠罩之下,正懷著滿腹悲憤,手指一道長約三尺,其形如梭,前頭一點銀光,上射精芒,後尾一蓬極強烈的黑色光線,帶著轟轟雷電之聲,由寶城山地底橫斷依還嶺,往幻波池仙府衝來。到了洞外一帶,因被癩姑暗中仙法戲弄,那禁網看似破了一層又一層,不知飛行多遠,實則還是停在原處,不曾移動,面上已有驚疑之容。英瓊心中好笑,忙用傳聲告知癩姑,說:“時機將迫,我已準備停當,請即放她進來,不要再拖時候了。”癩姑傳聲笑答:“瓊妹此時法力已非昔比,如何還是臨事膽小?不這樣,她如何肯死心塌地,心口皆服呢?勢雖緊急,尚不在此片刻之間,忙它作什?”英瓊答道:

“連日細詳恩師仙示,此次邪正相持,形勢險惡,敵人雖沒有兀南公那高的法力,但都是極惡窮兇之輩,一個應付失宜,恐有傷亡,絲毫疏忽不得。留此洞門,是因先進耽於遊樂,不便多勸,只好同了幾個得力一點的同門後輩,用我化身守候在外,暗中戒備,以防有失。萬一受傷人多,丟人事小,如何補救?易師姊被困魔窟,不知何日才回。小師兄又和朱師姊、餘師姊離山未歸,不知能否趕上。本來人少,再要傷亡幾個,豈不更糟?”癩姑笑答:“依你無妨。不過,敵人前鋒已然先到,此時正與各位同門在彼惡鬥,我們已然得勝,你還當沒有來嗎?事情暫時無妨,就有強敵到來,危機也不在此一二日內。至於受傷的人,定數難逃。反正不聽勸說,還當我們膽小多慮,對他輕視,只能把心盡到,各自暗中留意,以全力挽救便了。”英瓊知道癩姑人最熱心,喜在暗中盡力,不肯露出,聞言方覺口氣懈怠。因聽敵人前鋒已與眾同門動起手來,更不放心。方想事完立時趕往相助,忽聽癩姑傳聲,說禁法已撤,請自施為。再問便無聲息。

矮子弟兄聽地底雷聲到了洞前,便不再進,聲音又小了許多,心疑主人警覺危機,已在暗中行法將其阻住。這樣一來,仙府雖可保全,但那震勢一經發動,便非發作不可。

現已被其深入,妹子再要發覺遇阻,此時音信不通,必當自己遭了毒手,情急發難,整座依還嶺必被齊根揭去,如何挽救?忍不住二次想要警告。剛喊得一聲:“道友!”回顧錢萊,已在一幢青色冷光籠罩之下,朝地底穿去,一閃不見,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