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花了,伸手揉了揉眼睛,又仔細地上下察看了半天,終於確定不是自己眼花了,這面藍晶牆壁裡面確實像一面瀑布似的自上而下流動著。只是流動的速度異常緩慢,就像自己那把已經遺失的魔刀裡的四種色顏一樣在緩緩地流動著。
命名心中大訝,這是什麼東西?猶豫了半天還是心中的好奇心佔據了上風。他把手中的兩隻怪獸爪收進了空間袋,小心翼翼地伸手向藍晶牆壁摸去。
沒想到他的手輕易地就伸進了藍晶牆之內!這道藍晶牆果然是一道流體牆!他的手剛一伸進藍色流體牆內,一股異常冰冷的寒流就從他的手上湧進了體內!這股寒流比他那把藍杖還要冰冷許多!
好在雖然命名已經經過了白鱗怪獸的脫胎換骨,但他體內的暖玉之魄的那股暖流還在,瞬間就將這股入侵的寒流化為烏有。
但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藍色流體牆前面密密麻麻的兩排七、八米高的藍晶突然變得明亮起來,在它們的頂端更是發出了耀眼的藍光,在離其頂端半米高左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藍色透明的球體。
這些藍色透明球體的亮度越來越高,就像無數個藍色的人造小太陽似的奪人二目使人不能仰視!
驀地,所有的藍色小太陽都發出了一道直徑約半米粗細的藍光,向著站在那裡被眼前的異變驚的目瞪口呆的命名射去!
一一八、過河小卒
一股彷彿有著毀天滅地般威力的巨大魔法波動在山洞中湧動,命名的心中頓時生起了無可抵禦的感覺!
他根本來不及思考下意識地就向沒有藍光射來的地方衝了過去。現在唯一沒有藍光射來的地方就是面前的這堵藍色流體牆了,他一頭就撞了上去整個人都陷進了流體牆內!
無數道射向命名的藍色光柱幾乎在他陷進流體牆的一瞬間就射到了流體牆上,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但流體牆的表面卻突然像風吹水面似的掀起了無數的波浪。這股波浪在流體牆上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反覆折反了幾次之後,像是終於找到了渲洩口似的傳到了流體牆前的地面上。
那厚實無比的地面頓時掀起了三、四米高的土浪!這股土浪一直向前傳遞了四、五百米遠才停息了下來!就在土浪剛剛開始掀起的那一瞬間,流體牆前突然響起了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巨大的氣流順著山洞向外湧去,捲起土浪剛剛掀起的泥土,捲起一場人鼠激戰之後流下的遍地死屍,帶著尖厲的呼嘯向前湧去!
整個山洞中都充滿了巨大的氣流狂野奔湧的呼嘯聲,以及無數不知名的怪獸臨死前發出的慘叫聲,久久方才停息。
風平浪靜之後,整個山洞似乎又大了一圈,山洞通道的形狀也變得和剛才一點也不一樣了。現在讓命名再走一遍的話,他絕對不會認出來這就是他剛剛才走過一次的山洞。
而奇異谷中的那塊絕地上,金剛媽靠在峭壁上面曬著溫暖的太陽睡得正香。忽然一大堆有血有肉有死屍,有土有石有藍晶的東西從天而降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把它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它懶懶地挪動了一下身體,避開了這無枉之災。伸手抓住一個從上面掉下來的角鼠的屍體,隨手一扔,角鼠在空中翻轉了兩週半落進了它那張血盆大口裡。一股鮮血混合著沾呼呼的哈喇子從它的嘴角流了出來,它皺了皺眉,露出一種難以下嚥的表情非常勉強地把角鼠吞了下去。抬眼望了望從命名走時留下來的那個山洞裡仍然絡繹不絕噴出來的滿天的雜物,嘴裡哼哼嘰嘰的嘟囔了幾句,也不知道是因為角鼠肉太難吃而在發牢騷,還是在罵那個扔下它們母子倆不管私自逃跑的傢伙。然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把兩隻前爪抱在頭上繼續酣然入睡了。
而此時的命名卻突然打了一個冷戰,當然並不是因為金剛媽在罵它,而是因為實在是太冷了,刺骨的寒流從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滲入體內,連他體內的那股暖流都有些應接不暇了。
剛才雖然他躲進了藍色流體牆又避過一劫,但卻被藍色光柱射到流體牆上時產生的巨大的壓力給壓進了流體牆的內部!
風平浪靜之後,命名突然發現自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前面,是不知道有多厚的流體牆,而且越往前進阻力越大,舉步維艱。後面,雖然數米之外就是自己進來的地方,但他卻根本退不回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堵藍色的流體牆居然是一個單行道!任憑命名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還是不能後退半分!
他現在就像一箇中國象棋裡過河的小卒子一樣,只能進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