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夏侯淵收兵回到彭城,一眾文武聞聽許褚又失了一陣,頓時心神沮喪,生怕郭嘉當真問罪。
彭城郡衙,郭嘉坐於高堂之上,冷眼望著許褚,問道:“許將軍,可有將文丑首級帶來?”
許褚臉色一緊,憤憤不平地作揖一拜,冷聲答道:“我等一路追殺,眼看快要將其擒殺,哪知賊軍早有埋伏,分兵襲擊我軍後路,我軍不敵,是故未能取得文丑首級!”
郭嘉聽言,面色一寒,依依不饒地質問道:“竟是如此,依軍令所言,許將軍未能取得文丑首級,先前數罪併罰,當斬你首級,你可心服!!!”
郭嘉此言一落,曹軍文武無不色變,紛紛暗想郭嘉為何如此糊塗,毛介神色一凝,帶著幾分怒氣,出席而道:“我軍新敗,不可再殺大將,況且虎侯乃是主公親衛大將,若要處置,軍師何不派人將虎侯押回許昌問罪?”
郭嘉聞言,當堂色變,猛拍桌案,厲聲喝道:“放肆!!!毛孝先你竟敢當眾質疑本軍師,替罪人開脫!”
毛介神色不變,眼色坦然,毫不畏懼地答道:“軍師息怒,某不過就事論事而已!”
“劍印在此,我乃一軍之首,你怎敢小覷於我!!?”
郭嘉手指劍印,滿臉盡是威脅之意,毛介見狀,不敢多言,郭嘉怒氣難消,喝令左右將毛介亂棍打出,眾人苦勸不住,各個皆心有怨恨,卻不敢明言。
許褚見郭嘉執意刁難,雙目赤紅,怒聲吼道:“郭奉孝,你怨我先前不聽你法令,欲要懲罰,儘管向我施來,何必遷怒他人!”
郭嘉卻不答話,冷眼睥睨著許褚,許褚氣得咬牙切齒,彷彿恨不得將郭嘉生吞活剝,夏侯淵急忙拉住許褚,許褚死死壓住怒火,怒聲咆哮道。
“大丈夫當死於廝殺戰場,豈可死於獄吏之手,我這就引軍出城,不取文丑首級,誓不回城!”
許褚喝畢,憤然轉身,怒罵不絕而出郡衙,夏侯淵緊隨其後,曹軍文武見狀,無不臉色陰沉,心有怨言。
胡克暗中看得心花怒放,暗想郭嘉漸失人心,大敗曹軍,指日可待。
且說文丑、臧霸等將收兵回寨,陳宮召集眾將議事,臧霸帶著幾分疑惑,向陳宮問道:“軍師果真以為,那許仲康會被排擠出城!?”
陳宮聞言,微微一笑,細細分析道:“許褚性格粗暴,且又立下軍令狀,今日未能殺得文將軍,必然遭到郭嘉地冷眼嘲諷、排擠,若我所料無誤,他斷然會主動引兵出城來戰!即時,你等依我計策,徐徐與之糾纏,不出數日,必可將其殺敗!”
臧霸見陳宮胸有成竹,當下無疑,遂與文丑一同告退。
次日,果如陳宮所料,許褚、夏侯淵率領兩萬兵馬趕至呂軍寨外邀戰,陳宮聽得兵士來報,卻不主動迎擊,只命各部兵士嚴密把守營寨,提防曹軍襲營。
許褚在呂軍寨外罵了數日,仍不見呂軍有所回應,當下就欲引兵強攻呂寨,夏侯淵見狀,連忙阻止,凝聲而道。
“敵寨據險而立,易守難攻,且其人多勢眾,倘若虎侯貿然而攻,定是輸多勝少,何況,陳宮、賈詡奸詐多謀,不可輕敵,虎侯且先退軍,於近處紮下營寨,再徐徐圖之未遲!”
許褚聽言,亦覺有理,當下依從夏侯淵之言,將大軍後撤十里下寨。
呂軍斥侯出寨探得,速來稟報陳宮,陳宮聽聞許褚在十里外安營,一雙皓目精光迸射,大笑不止,遂給諸軍下令,只可據寨而守,不可輕出。
是夜,卻說許褚草創一營,時下已是夜裡初更,除巡邏兵馬外,各軍皆已歇息,此時許褚與夏侯淵正於帳下議事。
“如今營寨已立,虎侯應該開啟軍師給的錦囊,看眼下該如何應對!”
許褚聽言,從懷中拿出一個精囊,拆開觀之,許褚看後,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夏侯淵眉頭一挑,接過一看,亦是臉色古怪。
“哈哈…軍師果真有趣,竟教我酗酒鞭打兵士!實在教人百思不得其解!!若非先前早有定議,我定會以為軍師有心害我!!!”
夏侯淵凝了凝神,低聲介面道:“軍師以鬼才聞名,行事天馬行空,其所想豈是凡人所能猜得?其中必有深意,虎侯且宜依計行事!”
許褚聞言,也明白郭嘉之智,非是常人所能想,當即許褚重重頷首,依計行事。
次日,許褚又去呂軍寨外邀戰,呂軍仍舊毫無動靜,許褚遍令兵士百般辱罵,二萬曹軍各個扯著嗓子,於寨外破口大罵,一片片的罵浪聲,震得整座呂寨都在搖晃,曹軍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