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文書,那就休怪我等無情,這關口是絕不可能開啟,還有這位將軍,聽你的口音並不像是關中人,甚至不是河北口音,李將軍剛才問你名頭,你為何不答?!汝所屬哪支兵馬,受哪位將軍管轄!”
在潼關底下,何靖心臟狂跳,暗道這守將甚是難纏,好在來時何靖已經問清楚了這支運糧軍的一些細節,此時腦念電轉,當即答道。
“我乃長安守軍偏將李智麾下校尉林德,我非是關中人不足為奇,因為我是昔日丞相征伐徐州時從的軍!哼!!我等跋涉數日運糧至此,**難分,你等如此刁難我等,難道不怕事後李將軍向鍾大人反應,找將軍的麻煩!”
“哼!你敢威脅我?!放肆!!!”
“小將不敢!我等運糧至此,還需儘快趕回長安,李將軍治軍嚴明,若是回去的晚了,必遭懲處,將軍咄咄逼人,莫非有意要讓小將與這數千兒郎不舒坦?!”
王蒙眼光聚集,居高臨下地瞰視著何靖這支兵馬,見其穿著皆是曹軍鎧甲,且其中還有不少熟悉的身影。
“王將軍,你看這支兵馬皆穿我軍鎧甲,如今長安未失,如何會有敵軍至此,那李智乃是鍾繇大人心腹愛將,且此人護短,睚眥必報,我等還是不要得罪其好!”
王蒙正在思量,而旁邊的楊定卻是頗為擔憂地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王蒙聽罷,牙齒一咬,甚是猶豫不決。
而在潼關底下,何靖沉著臉色,後背不斷冒汗,打溼了戰袍,而其他五千將士個個皆是默不作聲,有些人更是不禁地連連吞了幾口唾液。
不過還好有著夜色的遮掩,他們這一細微的動作,並未被王蒙、楊定發現。
又是過了約莫半刻鐘,楊定張了張口又是想催促王蒙,楊定的急躁不由令王蒙也顯得急躁起來。
“哎!行了!!楊將軍你來做這抉擇吧!!!”
王蒙思緒實在難以平靜,一咬牙便是將這大權交回給楊定,而楊定早就做好了抉擇,當下便是連忙向旁邊計程車卒令道。
“快,開啟閘門,迎兄弟兵馬入關!”
潼關下,何靖深呼一口氣,高懸的心終於放下,然後向旁邊的胡車兒瞟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做好準備,胡車兒默默地點了點頭,捉住武器的手,不禁緊了幾分。
“吱呀~吱呀~吱呀~!!!”
潼關的閘門緩緩地開啟,何靖領著五千兵馬不慌不急地踏入潼關,而楊定、王蒙領著數百守兵,在關口大門下迎接。
王蒙看著何靖一步一步接近,眉頭便是皺得越來越緊,心中老是覺得有些不妥之處,但又不知這不妥到底不妥在哪。
待何靖的五千兵馬皆進入了潼關,楊定還尚在與何靖甚是親熱地問候,忽然王蒙眼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神色大變。
王蒙先前乃是西涼軍出身,在張濟手下混過一段時間,當然是見過張繡的心腹將校胡車兒!
而胡車兒似乎也察覺到王蒙的神色變化,虎目猛地暴起凌厲的華光,就如一頭匍匐而動的獵豹,驟然一抬寬背大刀,風馳電掣地向王蒙劈去。
王蒙躲避不及,被胡車兒一刀劈開兩半,一灘熱血灑在楊定的臉上,楊定一臉的呆滯,好似仍無法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原本與他笑臉迎對的何靖,臉目剎地變得極為恐怖,幾乎在王蒙的血撲到楊定的那一瞬間,何靖右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匕首倏然一甩,噗的一聲,穿刺在楊定的咽喉之內。
在楊定和王蒙的身體相繼倒下之後,何靖暴喝一聲,領著五千兵馬在關口之內發起了衝殺的號令。
而早有準備的五千將士,執拿著各自的武器,狠狠地插在無數尚未反應過來的曹軍將士身軀之內。
電光火石之間,紅光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不斷綻放,而在關口上頭的守軍,聽到關口內的慘叫聲,便知遇到了襲擊,連忙蜂擁而下。
而此時何靖、胡車兒已領著五千兵馬將關口內的曹軍殺得七七八八,五千兵馬望關頭迅猛而衝,正好遇到衝下來的守軍。
頓時兩方兵馬立刻纏殺在一起,而這些曹軍失去了統將,驚嚇之餘,士氣極其低落,反之何靖這邊卻是士氣如虹,在何靖、胡車兒統領下,五千呂軍勢如破竹地殺得曹軍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