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煥一聲咆哮,如同一頭怒虎般,舞起月牙戟策馬殺出。
左右各有兩名將領緊隨,只見五名賊軍將領,一起趕來夾攻胡車兒,胡車兒惡目一瞪,掄棒驟馬,望鄂煥飆飛殺去,欲要先發制人。
鄂煥擰起月牙戟,猛地一刺,與胡車兒的狼牙棒赫然抵住,左右四名賊軍將領各提兵器蜂擁殺來。
此番這些賊軍將領,有了昨夜的前車之鑑,皆不敢進攻過急,徐徐與胡車兒糾纏,欲要耗盡胡車兒的氣力,再一鼓作氣將其誅殺。
只見刀影槍光閃爍不停,胡車兒漸漸氣力不濟,猛地一棒掃開,撞開陣腳勒馬退走,同時張口喝道:“宵小鼠輩,只知以多勝少,實在不知廉恥!”
鄂煥聽言,卻是冷然一笑,連忙與身側四名將領並馬而衝,望胡車兒追殺過去,雍闓、高定、朱褒三人見如同不敗神將一般的胡車兒,終於被殺退,各個欣喜若狂,連忙喝令兵士一擁而上,前去掩殺。
三萬餘賊兵洶湧衝起,聲勢浩蕩,衝得好似如能踏破天地,胡車兒引兵棄寨而逃,賊兵緊追不放。
兩軍一追一逃,行不到數里,驀然間,喊殺聲大作,只見張繡、徐庶各引一部兵馬從山林兩路,馳下山來,截斷賊軍兩翼,賊軍頓時大亂,倉促抵擋。
張繡舞著虎頭金槍,突刺不停,引兵殺出一條血路,生生將賊軍截開兩段,同時徐庶縱馬舞劍,或挑或砍或刺,殺出片片血雨,與張繡軍赫然接應,然後一前一後,朝被截斷的兩部殘兵撲殺過去。
鄂煥見狀,唯恐雍闓、高定、朱褒等統將有失,急忙轉馬回去,正逢著縱馬奔來的徐庶。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靠近,鄂煥舉起月牙戟望徐庶咽喉便砍,徐庶驅身閃開,揮劍朝著鄂煥的心窩倏然刺去。
鄂煥眼疾,擰起月牙戟險險擋住,‘鐺’的一聲巨響,鄂煥力勁更勝一籌,徐庶臉色劇變,寶劍好似不受控制般盪開。
鄂煥舞起月牙戟對著徐庶當頭一劈,眼看徐庶甚是危急,就在此時,胡車兒早已復回殺至,一棒望著鄂煥背心就砸。
鄂煥一時料之不及,被胡車兒一棒砸中,不過胡車兒似乎未有將他誅殺之意,只是將其砸翻落馬。
數員賊將欲來營救,皆被胡車兒、徐庶併力紛紛殺退,不一時,晉軍兵馬前後圍殺過來,殺得賊軍潰散,胡車兒遂下馬將鄂煥生擒。
與此同時,張繡引兵衝開一條血路,來擒雍闓、高定、朱褒三人,扯聲大吼,聲若洪鐘,“北地張繡在此,叛國逆賊,還不快快下馬授首!”
雍闓、高定、朱褒一聽來將正是張繡,皆嚇得猶如魂魄飛散,驅馬狂飆,揮鞭不停。
張繡把虎頭金槍舞得密不透風,左突右衝,如似一頭龐然巨虎撲入了羊群獵食,勇不可擋。
賊軍被殺得紛紛潰散,兵敗如山倒,雍闓、高定、朱褒急各撥其心腹將士前去攔殺。
只見五六名賊軍將領引著數千兵馬,捨命而拒,張繡一時突破不得,雍闓、高定、朱褒三人趁機引殘兵逃脫。
後來,胡車兒、徐庶紛紛引兵趕至,助張繡一同殺散賊軍,擒了大量俘虜,並鄂煥一同解回大寨。
眾人紛紛來到帳內,張繡坐於高堂,諸將排列,鄂煥被胡車兒壓跪在堂上。
只見鄂煥暴瞪虎目,醜陋的面容內,盡是不甘恨色,張繡見之,哈哈笑道:“我曾聽聞高定麾下有一員壯士,名叫鄂煥,勇猛異常,故而被稱之為醜虎,今日見之,醜虎之名卻非虛傳!”
張繡笑畢,便令左右去其縛,又令軍士取來酒食,以待之,鄂煥忿然站起,昂首挺胸,對於身側的酒食不屑一顧,只是死死地瞪著張繡。
胡車兒見狀,青面一怔,大吼而道:“放肆,你乃敗軍之將,焉敢在此逞威!”
胡車兒喝畢,作勢就欲衝向鄂煥,張繡把手一招,言道:“胡將軍且慢,此人雖是不識抬舉,但亦算是一員硬漢,鄂煥,我且問你,今日可服否?”
“哼,背後傷人,豈能心服!”
鄂煥冷哼一聲,便是喝道,胡車兒聽言,氣得怒火洶騰,瞪著鄂煥喝道:“好!竟是如此,你可敢與某死戰耶?”
鄂煥見胡車兒氣勢澎湃,如同一頭張牙舞爪的惡獸,威風惡煞,鄂煥不覺臉色一變,亦是老實,當下言道。
“我確非你之敵手,但我若想從你手下逃脫,亦非難事,此番若非你在背後偷襲,我豈會成為階下之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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