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見鄂煥頗有氣節,心中更是欣賞,當下便欲將其收服麾下,就在此時,徐庶似乎察覺到張繡心意,走到其身邊低聲而道。
“此人甚是剛強,張將軍若想將其收服,絕非易事,某有一計,不但可使其傾心來降,更可將白水關不費吹灰之力破之!”
張繡聽言,臉色一震,遂凝神細聽之,徐庶教道如此如此,張繡聽計,暗暗稱妙,當下展露笑容,便與鄂煥笑道:“好,竟然你不心服,我便放你回去,倘若再是被擒,絕不輕饒!”
胡車兒一聽,臉色一變,急與張繡諫道:“將軍萬萬不可,此人武藝不俗,倘若放之,如放虎歸山,留有後患!”
張繡默默向胡車兒投去一個眼色,胡車兒見之,眉頭一挑,又聽張繡說道:“胡將軍不必多慮,我知高定乃忠義之士,愛國護民,今為雍闓所惑,投於南蠻賊子麾下,以致如此!”
“我故放鄂煥回去,令高太守早早歸降,免遭大禍,鄂將軍,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等投於南蠻麾下,強佔我大漢境地,以使異族殘害我大漢百姓,此實乃大逆不道之舉!”
“我敬鄂將軍英雄,還望鄂將軍回去與高太守好生勸說,莫再受人迷惑,助紂為虐!”
鄂煥聽之,不覺露出幾分愧疚之色,又聽張繡對自己如此欣賞,亦是心生感激,當下拜謝而去。
卻說,鄂煥回到本寨來見高定,高定原本因失了鄂煥這一員大將,如有斷臂之痛。正在帳中發雷霆之怒。
猝然間,高定聽兵士來報鄂煥歸來,怒色頓收,連忙出帳迎接,一番安撫後。引鄂煥入帳。
鄂煥跪拜在地,施禮畢,高定便問其如何歸來,鄂煥便言張繡之德,高定聽聞張繡對自己如此盛讚,心中亦有幾分愧色。同時亦是感激不已。
此時,雍闓暗布在高定寨內的細作,見鄂煥歸來,連忙趕去稟報雍闓,而雍闓亦是煩悶。今日一敗,其軍大損兵力,此時加上高定、朱褒兩寨的兵力,亦只有不到兩萬五千人。
雍闓唯恐白水關難守,正是躊躇不定,這時有細作來報,告之鄂煥之事,雍闓一聽。頓時臉色劇變,心想如今時勢,於己軍大大不利。倘若高定暗中勾結晉軍,那他必遭滅頂大禍。
雍闓一夜難眠,次日趕至高定營寨,禮畢,雍闓話鋒一轉,忽然問道:“聽說昨日高將軍麾下大將鄂煥被擒。不知如今如何?”
高定一聽,好似察覺到雍闓言外之意。連忙拱手答道:“有勞雍將軍費心,昨夜張繡以義放之。鄂煥已歸營寨,鄂煥乃我心腹之人,雖有感激,但卻深明各為其主之理,我與雍將軍、朱將軍有誓約在先,絕無異心,還望雍將軍莫要多疑!”
雍闓見高定毫無虛偽之色,心中疑慮稍減,當下凝聲又與高定言道:?“高將軍乃忠義之士,我焉會起疑,不過張繡此人韜略不凡,高將軍還需提防其反間之計!”
“雍將軍不必多慮,高某自會留意!”
高定拱手一拜,雍闓與高定又是說了一陣,便告辭而退,雍闓剛走,高定卻是臉色即變,對於雍闓的起疑,甚是不快。
卻說雍闓出了高定營寨,並無回去白水關,而是望朱褒營寨而去,朱褒聽聞兵士來報,雍闓來見,還以為有緊要之事,連忙出帳迎接。
少頃,兩人入帳,雍闓向朱褒投去一個眼色,朱褒臉色微微一震,遂喝退左右,帳篷隨即只剩下雍闓、朱褒二人。
只聽朱褒略帶疑色問道:“不知雍將軍此來有何要事?”
雍闓面色一冷,帶著幾分陰沉言道:“朱將軍有所不知,昨日那鄂煥被擒,當夜卻又被張繡放回,鄂煥武藝不俗,堪為衝鋒陷陣之驍將,豈有放回之理!”
“某深思之後,覺得這其中實在詭異,眼下我軍戰況不利,倘若有所變故,必遭滅頂大禍,你我不得不防啊!”
朱褒一聽,頓時臉色連變不止,亦察覺到雍闓言外之意,眼睛一瞪,急聲問道:?“莫非那高定與張繡有所勾結耶?”
雍闓聽言,遂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在朱褒耳畔低聲而道:“此事頗為複雜,我尚未有確鑿證據,這亦可能是張繡所施的離間之計,不過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我當應謹慎待之!”
朱褒聽罷,心神方才稍稍一定,雍闓、朱褒兩人密議一陣後,到了晌午時分,雍闓便告退而去,返回白水關。
沿途中,雍闓的動向卻被高定所派的斥候發覺,急忙回報高定,高定聽聞雍闓去了朱褒營寨,頓時臉色黑沉的好似快要滴出水來。
高定心中自認為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