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績赤膽忠誠,朕豈會不知,但今日此陣折損極多,數萬兵士就此喪身於江中,戰事卻毫無進取,朕實在不甘,還望公績莫要介懷!”
淩統神色一凝,連忙拜道:“末將深受陛下恩德,豈敢放肆,但彼軍船器犀利,我軍若要與之相抗,還需另尋良策!”
曹操聽言,微微頷首,那雙如能吞天般的細目,迸射精光,凝聲問道:“不知公績可有計策?”
淩統面色一黯,搖頭而道:“末將無能,那虎牙船隊,乃是東吳耗費重金打造的精銳船隊,尋常船隻,絕非其敵手,可若要造大船相抗,又是極耗費時日!”
曹操聽了,臉色剎地一寒,擺了擺手,冷聲道:“竟是如此,你便先撤下吧!”
淩統領命,遂便告退而出,不一時,曹仁入帳來見,曹操臉色陰晴不定,似乎蘊藏著滔滔怒火。
曹仁神色一凝,拱手而道:“陛下,我看這淩統不可深信,還需多加提防!”
“哦?子孝此言怎講?”曹操聽言,似乎若有所思,細目射出兩道寒光,沉聲問道。
“那淩統乃東吳舊將,豈不知那虎牙船隊厲害?可今日他為前軍統將,卻不知避其鋒芒,大舉進軍,催軍進攻,以致兵士耗損極多,足可見其居心不良!”
曹仁臉色冰寒,冷聲而道,曹操細目眯縮,幾乎眯成一條細線,不知喜怒,只是微微頷首,不慌不忙而道。
“此事朕心中有數,此下我軍還需淩統操練水軍,待來日朕會處置此人,不過東吳有那虎牙船隊,更兼兵士皆精於水戰,朕雖有數十萬大軍在手,卻難以進取,當下還需從長計議,商議良策!”
曹仁聽了,心頭一定,亦頷首應道:“陛下所言極是,東吳兵力無多,若論這陸戰,普天之下除北晉兵馬外,無人是我軍敵手!”
“眼下我軍只需渡過長江,必可勢如破竹,直搗黃龍,攻克東吳,不過眼下戰事難舉,不知郭軍師可有訊息?”
“奉孝前番舊疾又犯,正於荊州歇息,數月前奉孝曾發來書信,言他於荊州發覺一可造之材,遂收其為徒,將一生所學,傾囊教授,故而有所延誤時日!”
“想必奉孝此時,已準備動身前來,朕亦甚為好奇,聽奉孝所言,那少年年方二旬,但卻腹有韜略,慣熟兵法!”
“更難為可貴的是,此少年並非墨守成規之輩,善於多變,許多對於兵法的見解,與奉孝奇兵之道,更是不謀而合,故而奉孝極為喜之!”
“待那師徒二人到來,朕定要好好看看這少年,有何等能耐,竟能得那素來目高於頂的郭浪子這般賞識!”
曹仁聽曹操這般一說,也是露出幾分詫異之色,驚聲而道:“那少年竟得軍師這般賞識?如此怕非是池中之物,亦是天縱奇才也,不知軍師可有提及此少年姓名?”
曹操聞言,燦然一笑,徐徐而道:“此子姓鄧名艾,字士載,本是荊州南陽人,後遷至汝南,前番聞我大魏兵伐吳國,遂至荊州,欲要從軍而偶遇奉孝!”
就在曹操與曹仁討論郭嘉、鄧艾師徒二人間,另一邊,陸遜得勝回寨,犒賞三軍,一面差人到吳王孫權處報捷。
今日一役,東吳軍可謂是大獲全勝,誅殺數萬魏兵,此一戰打得吳兵士氣大振,軍中上至將校下至兵卒,無不大喜,戰意昂然,而那數十萬魏兵似乎也並無那麼可怕。
在大帳之內,酒過三巡,陸遜與眾將言道:“我軍今日得之大勝,不但是依仗我軍船器之利,兵士之精銳,還幸得彼軍之內有忠士為之內應,實為我東吳大幸也!”
陸遜此言一出,宴席諸將無不臉帶笑意,雖然陸遜未有指名道姓,但諸將已知所言何人也。
時下東吳兵眾雖遠少於數十萬魏兵,但卻隱隱佔據上風,兼之有人於魏軍為之內應,於是東吳諸將無不戰意卓然,皆躍躍欲試。
之後過了數日,魏兵按兵不動,周泰、丁奉、潘璋、董襲等東吳將領,皆來請戰,不過陸遜卻是心疑魏軍暗中有何計策,不敢輕舉妄動,欲要前往打探。
於是,到了夜裡初更,陸遜乃命人收拾樓船一隻,帶著戰鼓,隨行健將數員,各帶強弓硬弩,一齊上船迤邐前進,望魏軍大寨去探。
樓船藉著夜色遮掩,趕到魏軍寨邊,陸遜命人下了矴石,眺眼看望,只見魏軍大寨守備鬆懈,隱隱有鼓樂奏鳴之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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