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文丑聽聞前事,卻是頗為氣惱地向郭淮、姜維二人喝道:“郭伯濟,你為一軍統將,豈可如此貿然行事,衝鋒陷陣,陣前廝殺本就是裨將之事,你這般實在是胡來!姜伯約,你身為副將,為何不竭力攔之,若郭伯濟有失,你如何擔當得起!”
文丑銳目赫赫生威,姜維連忙跪伏認罪,郭淮拱手急諫道:“將軍且慢,伯約早有所勸,乃我一意孤行,當時,蜀人慾設計擒我,我便將計就計,以身為餌,待誘得蜀人伏兵盡出,皆欲來擒我時,伯約引兵襲之,蜀人必敗無疑,我此計雖險,卻是必勝之法,將軍若要責罰,便責罰我罷!”
文丑惡眉一挑,猛地一掌重拍奏案,‘嘭’的一聲巨響,震得整座帳篷好似墜倒,王雙等將見了,紛紛跪下說情。
郭淮卻也是頑固,與文丑直視,毫不退讓,凝聲而道:“諸位將士皆為國捨生忘死,共創大業,淮既察覺戰機,可大挫於彼,為何棄之?”
“你,好!好!郭伯濟,你忤逆上將,以下犯上,軍中法紀不可輕廢,而姜伯約未能竭力相攔,有所失職,雖未釀成大鍋,但亦不可輕恕!”
“王子全,你驍勇殺敵,我遣你為軍中先鋒,從今日起,郭伯濟、姜伯約二人便為你軍中馬弓手,聽候你之調遣!”
文丑此言一出,帳中諸將無不變色,王雙更是滿臉惶恐,跪拜而道:“將軍萬萬不可,郭將軍與鄧將軍雖是有過,但亦有功,如此重罰,於法不合!”
文丑惡目一瞪。精光迸射,氣勢駭然,怒聲喝道:“軍法如此。我若不施以懲戒,日後若有再犯。時已晚矣,誰人還有不服!”
王雙早被文丑的氣勢所懾,帳內諸將亦不敢多言,郭淮喘息頗重,不過聽了文丑這番言辭後,渾身一顫,單膝跪下,認罪而道:“末將服了。願聽將軍軍令!”
郭淮說罷,姜維亦是認罪,文丑見了,怒火遂褪去大半,氣勢收斂,喝退諸將。
郭淮、姜維紛紛告退而出,待眾人離去,文丑神色一變,搖首嘆息道:“郭伯濟此子頗為倔強,雖心思縝密。但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只恐遲早有個萬一,只望郭伯濟能明白此中道理!”
文丑如此嚴懲郭淮、姜維。軍中上下雖頗有說辭,但亦不少將士看出此中厲害,替文丑說了不少好話。
不過文丑在軍中威望極高,兼之郭淮、姜維皆肯認罪,此事很快便是揭過,不過事後,軍中將士卻是極為欽佩文丑如此強硬,竟直接將郭淮、姜維直接從先鋒大將,降到馬弓手。
當然。眾人皆是明白,文丑是有意一挫郭淮、姜維兩人的銳氣。憑兩人的實力,想必不久便能立下大功。遣回原職。
且說郭淮、姜維被降為馬弓手,兩人皆無怨言,一日,郭淮與姜維引一隊斥候隊伍來探臨賀。
郭淮一勒馬匹,居高而望,見臨賀城內軍心潰散,隊伍不整,郭淮見了,眉頭一皺,與姜維言道:“伯約,你看臨賀城內蜀人兵馬如此散漫,若是平日,有蒯越、尹籍等人坐鎮軍中,豈會如此?莫非臨賀城內已有變故?”
姜維聞言,神色一緊,連忙隨著郭淮所指望去,果見城內蜀兵防備鬆懈,精神不振。
姜維靜心思索一陣,凝聲而道:“伯濟所料,大有可能如此,先前據蜀人俘虜所報,耿安雖將臨賀城獻了劉禪,卻仍遭蒯越、尹籍等人猜忌,更曾欲下死手將其殺之!”
“想必蒯越、尹籍必是發覺耿安歹心,欲急除之,怎奈耿安深得劉禪之心,受得其庇佑,所謂君子難鬥小人,臨賀變故,或許正是因此人而起!”
姜維這般分析,郭淮銳目一眯,其言正如他心中所想,郭淮咧嘴而笑,與姜維對視,笑聲而道:“伯約所言,正合我心中之事,時下正是奪取臨賀,擒下劉禪的大好時機,當速報與文將軍!”
姜維亦笑,頷首附和,兩人遂勒馬引兵回到寨內來見文丑,文丑正於帳中思索計策,忽然聽聞郭淮、姜維來見,臉色頓時一喜。
文丑心知兩人年紀雖幼,但卻都是智謀百出,韜略極高之人,不過文丑很快又神色一沉,故意大聲說道:“他等二人不過是馬弓手罷了,有何要事,教他等先報知其統將!”
郭淮、姜維兩人在帳外聽得,不禁露出苦笑,郭淮與姜維言道:“看來文將軍還是對先前之事氣在心頭,卻是連累伯約你了!”
“伯濟莫要如此,你我肝膽想照,莫說馬弓手,縱是要入囚室,維亦不懼也!”姜維連忙拱手答道。
郭淮燦然一笑,銳目爍爍發光,頷首沉聲而道:“我視伯約如手足,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