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部分

“這《將愛》其實是‘將愛情進行到底’的縮寫。碟中除了‘美麗的錯誤’簡稱‘美錯’差強人意,像‘旋轉木馬’稱為‘旋木’之類實在太不精美。王天后也如此俯首取悅於市場,我又不禁悲從中來。好在我愛的是所有包裝和運作之外本真的王菲,在天鵝都要低頭覓食的現實中,天后未能免俗,還是不可原諒的嗎?”

看著我風捲殘雲般吃完了一盤炒飯,許姝京忽然微笑起來。

我笑道:“你笑什麼?”

“我突然想起以前的那位男朋友經常說的一句話:‘我們許姝京是個仙女,就不能跟她提柴米油鹽。’話裡話外,有無奈,更多的恐怕是諷刺吧。俗世中,有誰能不食人間煙火,一直堅持到底,永遠高昂著頭?”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對手》十四(1)

“許姝京,為什麼我覺得你越來越漂亮了呢?”燭光燈影下,許姝京把本來散開的頭髮挽起,用一個髮卡在腦後彆著,幾縷髮絲從耳際灑下,整個人又顯出一種嫵媚的閒適和慵懶來。我嘴裡含著勺子,不由痴痴地嘆道,“每次和你在一起,你都好像是從畫中走下來的一樣。嗯,還是陳逸飛的畫。”

“唉,我也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還是惡習不改,難道吃飯的時候說這麼酸溜溜的話有助消化?”許姝京夾起幾粒米飯放進嘴裡,有一粒米飯掉到了她的手指上。

又看見了飯粒在那根熟悉的指頭上。我又想起了差不多一年前我抓著這根粘著中央某部委食堂粗糙米飯的手指頭的時候,許姝京堅決的那句話:“不可以。”

“更何況現在又有了妞兒。”我心裡嘆口氣,悶頭吃飯。

“哎喲,代朗怎麼了你?”許姝京見我不說話了,迅速從剛才“資深玉女”引發的幽思中跳離開來,反而興致盎然,“你說呀說呀,你不是挺能說嗎?”

“想起傷心往事,積極性受挫,不想說了。”我使勁嚥下一口米飯。

許姝京嘻嘻一笑,“好了好了。其實,我對你……的話,也沒有那麼反感。”

“……”我取杯喝了口茶。

許姝京忽然推推我胳膊:“告訴你一個秘密,代朗。”

我抬頭看著她,“說。”

許姝京微微一笑,輕啟櫻唇:“你不知道吧代朗,其實男人有錢、有才、有色都不是吸引女人的決定性因素,至多是個參考。真正能擊中要害的因素往往是一張嘴巴。當你能說到女人心裡去的時候,自然能期許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是嗎?!”我故作狂喜狀聳起身,環顧左右,盯住了在服務檯後站著的那位俏麗的服務員,賊忒兮兮地看一眼許姝京:“我這就去試試?”

剛剛笑意盎然的許姝京,忽然將牙齒咬起。

我嘎嘎大笑。

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在幾個月以後,我經常要真切地感受到許姝京咬牙的恐怖的魅力。事實上,咬牙的許姝京,在我和許姝京的關係幾個月後發生實質性變化後,無數次出現在我和許姝京日常對話的過程中。

其時的場景是:

我的牙齒咬著,像要殺了這個長成赫本模樣的女人。

每次都是這樣,說著說著,說到別人要請我吃飯,許姝京咬牙說“是女的吧?你知道人家喜歡你吧?”我臉上的笑就不再是我的了。那個赫本一樣的許姝京,在朝我笑,笑得輕輕的,輕輕的。她咬著自己的牙齒,需要用力才可以不讓它們上下磨擦,發出聲音。

她看著我,半真半假地說:“你去啊,既然別人喜歡你,你去啊。”

她又來了,可是我喜歡。

我嘴上說我不去,但滿臉的微笑都在說,我要去。我喜歡惹她,看她使性的那個鬼樣子,這讓我感到快意。

我看著她,果然她說:“你去啊,你找一個,我就找十個。”

我快活地放聲大笑,在笑聲裡品嚐著某種危險,我不由地咬住牙:“你可真牛!”

她回答:“至少可以在數量上以絕對優勢壓倒你。”

個別情況下,我們是躺在床上,都不穿衣服,赤身裸體地擁抱在一起。我們的面板很相像,都不是很白,也不太黑,是那種健康的顏色,當然,她比我要白些,我的膚色是從小在南方的丘陵曬出來的,而她,則遺傳了她家的小麥色,面板微微泛紅,所以她的臉頰也是紅色的,即使在平常化了妝,塗上淡淡的一層粉,她的臉上依然透著好氣色的紅暈,更不用說在床上,依偎在我的懷裡。

但是,當我把揚州炒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