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長光願離政界到商務印書館服務,商訂月薪由160圓至200圓。3月邵培芝到館,月薪180圓。8月平海瀾到英文部任編譯,月薪100圓。楊仲達來館,起點月薪160圓。1916年9月留美博士蔣夢麟(即後來繼蔡元培任北京大學校長者)尚未歸國,經介紹到商務印書館,一開始就定月薪200圓。1919年2月周越然來館,月薪180圓。10月謝福生定月薪200圓。 20世紀20年代的薪金標準 1921年周建人由胡適推薦到商務印書館,月薪60圓。 據唐鳴時回憶,1921年國內大學畢業生到商務印書館工作,起點月薪為60銀圓,以後一般每年增加10圓或20圓。資深編輯的月薪可達100—200銀圓(此時1銀圓約合今人民幣40元)。 商務印書館曾慕名希望胡適到館服務(或兼職)。商務監理張元濟的日記1919年4月8日載:“託伯恆轉託陳筱莊約胡適之,月薪300圓。”胡適婉言謝絕商務印書館的好意,表示要繼續為北京大學效力。 1921年9月,陳獨秀回到上海後,商務印書館想要聘請他擔任“館外名譽編輯”,由沈雁冰出面,商議月薪為300圓。 據陶希聖文章說,他進入商務編譯所是在1923年:“各人的薪水互不相知,各人的進退聽之當局。我初進所,月薪銀圓八十圓(當時米一石只得五圓)。滿一年之年終,當局給予書面通知‘臺端月薪加為一百圓’;再過一年加為一百二十圓。一九二五年五卅運動起來了,商務印書館三所一處職工大罷工,向當局提出十九條要求。自此以後當局不得任意開除職工,而待遇公開。一九二五年八月,商務印書館通告同人,普遍加薪。最低工資十圓的工人,加三圓;原工資十至二十圓者,加百分之二十;原工資二十至三十圓者,加百分之十五;原工資三十至五十圓者,加百分之十;學徒練習生滿一年加一圓,滿二年加二圓,等等。即如編輯人員,年終普遍加薪,按比例至少增加二圓七角五分,或加七圓五角,多的可加十七圓五角等等。”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商務印書館和文化人(4)
當時商務編譯所的職員共約200人。 20世紀30年代的薪金標準 到30年代,商務印書館的待遇又有提高。國內的大學畢業生,月薪起點為80圓(此時1銀圓約合今人民幣30—35元)。 又據高夢旦記錄,20—30年代商務編譯所校對者月薪50銀圓,抄錄員月薪30銀圓。 商務印書館的編輯,往往以學歷定待遇。第一等是留學歐美的畢業生,月薪高達200—250圓;第二等是留學日本的畢業生,月薪可達120—150圓;這都高於國內的大學畢業生。不過,根據工作的成績,薪金可以逐年提升。 “經濟自立”的覺醒 當時的作家、編輯、學者們跟出版商之間也產生許多複雜的矛盾。 文學研究會的創始人之一鄭振鐸,20年代在商務印書館編輯《小說月報》,月薪100銀圓(相當於今人民幣4000元)。他在上海閘北租賃了一所大房子,一半自己居住,一半作為文學研究會的活動場所,或開會、或談天、或聽留聲機。聚會多數在晚上或節假日。 1923年1月初,有次交談時鄭振鐸感慨說:“我們替商務印書館工作,一個月才拿百圓左右,可是出一本書,印書館裡就可以賺幾十萬圓,何苦來!還不如自己集資辦一個書店!” 大家表示同意,又討論了幾次,決定每人每月從薪金裡提出10銀圓,儲存銀行生利;集資到一定數目時,便可自己出書。當時約集10個人,有鄭振鐸、葉聖陶、沈雁冰、周予同、王伯祥、胡愈之、顧頡剛、謝六逸、陳達夫、常燕生,由顧頡剛任會計。 周予同為此社起名為“樸社”,因為他聽了錢玄同的課,非常欣賞清代的“樸學”。接著俞平伯、吳維清、潘家洵、郭紹虞、陳乃乾、朱自清、陳萬里、耿濟之、吳頌皋等入社。 顧頡剛1923年2月20日在通訊中說出了他們(以及中國新興知識階層)的“一不靠官,二不靠商,自食其力,自行其是”的理想:只希望著述上可以立足的人得終身於著述,不受資本家的壓制、社會上的摧殘。我們的生活,靠政府也靠不住、靠資本家也靠不住,非得自己打出一個可靠的境遇就終身沒有樂趣了!這代表了當時中國知識階層在“經濟自立”問題上的覺醒。 1924年胡適和陳獨秀決定跟商務印書館合作出版《努力週刊》,由《新青年》同人高一涵任編者。當時在《晨報》上刊登了廣告,準備辦成系列性的刊物,還要出版《努力月刊》。但是這個廣告沒有兌現,讀者來信詢問其中的究竟。 《晨報副刊》1924年8月28日發表了高一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