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黛玉葬花》,票價最高2圓。 11月22日至25日,以黎錦暉為社長的上海明月歌舞劇社來京首演於哈爾飛大劇院,在京城引起了又一次轟動。從22日至24日,每天一場,先後演出了《湘江娘》、《大江東去》、《醉沙場》等21出歌舞劇。25日改為日夜兩場,節目有《五日落梅花》、《小小畫家》等。每場票價為3角、4角5分、7角,包廂3圓、4圓。這是兒童歌舞劇目在北京舞臺上首次展現。 中華戲校在東城區王府井東安市場內的吉祥戲院演日夜場,票價與此相似。 一般初出茅廬的女演員(當時稱為坤角)每票不過6、 7、 8角。 票價最貴的是梅蘭芳。1932年,吳小如隨一位父執在中和園(地處正陽門外西糧食店,現為中和劇場)看《牢獄鴛鴦》,這是他第一次看梅先生的戲,前排票價已每張2圓。 程硯秋自巴黎歸國,組秋聲社,每週在中和戲院定期上演,票價每張1圓2角錢,加捐後為1圓3角6分。 馬連良的扶風社也與程同樣票價。高(慶奎)郝(壽臣)同臺或楊(小樓)郝同臺,票價都在1圓以上。 其他老生挑班者如言菊朋、王又宸、雷喜福、譚富英等,前排每票不過7、 8、 9角,最多不超過1圓,加捐15%在外。 1934年秋餘叔巖在珠市口大街的開明戲院為湖北賑災義演《打棍出箱》,前排雖每票5圓,卻仍然萬人空巷。 年末大義務戲則前排每票5圓。吳小如少年時代看義務戲大都隨先母或舅父同往;如果自己買票,只能坐後排或樓上了。從1934年秋至1936年暑假,除了上學以外,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戲院裡度過的。

戲劇、電影業的興起(3)

當時城內外戲院買票情況並不一樣。東城的吉祥戲院和西城的哈爾飛戲院,一般都由售票處預售戲票。每場均有一張“票板”(座位表)供觀眾選擇,賣出一張票就劃掉一個座號。人們只要早一兩天去買,總不致向隅。 看戲儲存戲單,天長日久以後就具有珍貴的史料價值。周明泰先生根據所存和所見戲單,輯成了《五十年來北平戲劇史料》,後來又續補了十年。 在北京看戲所見的戲單,從印刷形式來看,大體可分木刻活字、石印和鉛印三種。 1932年在北平已只剩廣和樓一家的戲單是用古老傳統的木刻活字印成的。這種戲單字型大小不一,字跡也模糊不清,從右向左,豎行排列著演員和劇目。所用紙張五顏六色,但質地薄劣,想儲存也頗不容易。廣和樓是富連成科班每天日場演出的場地,所以這種戲單是關於富連成學員演出的忠實記錄。 30年代北平其他戲院則大抵用石印戲單,白紙上印著紅字,比較醒目。 至於鉛字排印的戲單,最初似只有梅蘭芳的承華社和程硯秋自法國歸來後組成的秋聲社,以及中華戲校是用鉛印的。梅、程兩位先生如演個人獨有本戲,還附有主角唱詞。中華戲校為了對學員一視同仁並表示對教師的尊重,不僅連龍套、宮女的名字也一一列出,而且還把這出戏的授業老師的姓名也在劇目下標出。 1932—1933年間,高慶奎、郝壽臣每逢星期六、日,白天都固定在華樂戲院聯袂演出,下午1時許開戲,要演到6點鐘以後才散場,足足有5個小時,演出的劇目每每有###出之多。 1935—1936年間,中華戲校實行龍套、宮女輪換制,當時主要旦角如趙金蓉、侯玉蘭等女生,都輪流擔任過宮女,並在戲單上註明。後來富連成也改用鉛字排印戲單,並標出劇中人和扮演者的姓名。那種白紙紅字的石印戲單,仍流行了很久,直到30年代中期。 每份戲單的代價是1至兩大枚銅元,後來上漲到1至2分錢法幣(當時每1角法幣約換大銅元22—23枚)。要在開戲後座客上得差不多時,才由茶房或臨時僱用的童工挨著座位散發叫賣。這大約是根據上座率來決定戲單印數的,所以總要在開戲1—2小時後才拿出來叫賣。而所印的內容,大抵只有當場的後面的幾個主要劇目——從開場到中軸子(倒第三)以前演出的戲。 (陳注:30年代的北平,1銀圓的購買力相當於今人民幣30元。1分錢約合今人民幣3角,1大枚銅元約合今1角多。) 從照相館到影片公司 1896年8月11日,上海徐園“又一村”放映了“西洋影戲”(據《申報》副刊廣告欄,1896年8月10日的預告訊息),這是電影第一次在中國上映。此後十年,在上海、北京、天津、江蘇等地出現了一批放映外國紀錄影片的影戲院,從而一些新派人物萌發了拍攝電影的願望。 最早嘗試在中國拍電影的是北京豐泰照相館創辦人——任景豐。任氏青年時代留學日本學習照相技術,回國後在北京琉璃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