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罷便想轉身逃開。
不想李承憲伸出雙手,將他困在自己的胸膛及藥架之間,低下頭盯著他的眼睛,道:“我沒有看錯,就是那枚玉佩沒錯。”看他躲開自己視線,又道:“為什麼會帶著它?”
滕翼轉過頭,避開他的視線,答道:“我……我們兩人都在軍營中做事,家裡沒人看著,你這枚玉佩這麼珍貴,丟了怎麼辦?我……我沒辦法才帶著它的……”說話間,將臉別過去不看李承憲,臉卻早已紅到了耳朵尖。
李承憲見滕翼這樣更覺自己的猜想沒錯,滕翼本就是這樣心裡想法從來不肯承認的人。
看著他低著頭,柔順的發在頭頂綰了個簡單的髮髻,露出兩隻耳朵早已紅透。嗅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想著那枚玉佩正安安穩穩地懸在他的腰間,沒有距離,突然覺得滿足異常。覺得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擔的這些心,受的這些累,那些難過,那些傷心,那些失落,那些無奈,那些日日惦念的心思,那些想又不敢想的期待,那些想要為他付出一切的心情,都值了。
滕翼感覺到自己被李承憲整個包繞進懷中,被他的氣息包圍,更覺羞怯,又覺得兩人現在的姿勢實在是曖昧,又實在是太危險,便伸手推李承憲:“讓開。”手卻被李承憲抓住,牢牢握著,放在胸前。手掌下傳來李承憲平穩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心也跟著顫動起來。
於是自然而然地放鬆了身體,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他湊過來的唇,雙唇相貼,輾轉廝磨,分享彼此的氣息,唇舌交纏,相互愛撫,彷彿要將自己融入對方的生命一般,極盡纏綿。
滕翼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四肢無力,完全被李承憲壓在身後的藥架上,感覺到李承憲也逐漸情緒不穩,動作也漸漸失控,緊緊擁住滕翼,用力得身後藥架都發出不尋常的吱呀響動。
滕翼一驚,忙使力推開李承憲,只覺仍是四肢發軟,靠著藥架勉強站立,雙唇也被吻得腫脹灼熱,想起這藥廬雖是地處偏僻,但也不是無人來此,又想起屋裡還睡著一個受傷的人,不禁又羞又憤,怒瞪著李承憲道:“你……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恥!?”
李承憲被推開,也覺自己剛剛確實失了控制,平復呼吸,聽了滕翼的話,不禁好氣又好笑道:“我親我自己的妻子,這怎麼就無恥了?”
“你!”滕翼氣得打不上話來,推開李承憲回屋裡去了。
李承憲在滕翼背後暗暗發笑。看來自己這個妻子真是臉皮薄,嘴又硬,自己拿他也無可奈何。
眼角瞟到牆角藥爐火漸小,便急忙跑去撿起滕翼扔下的小蒲扇蹲在一旁扇火。
手搖小蒲扇,心思卻早飛地老遠。想起剛剛那一吻,不禁又是歡喜,心裡漲滿歡樂,臉上又傻笑了起來。
23
晚上回到家,李承憲仍是一臉傻笑,看得滕翼渾身不自在,早早地就洗洗睡下了。
李承憲見滕翼睡了,自己也無甚事,看了會兒書,也上床歇下了。
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感受到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就睡在旁邊,想起日間的事,心中激盪,忍不住轉過身來看著他。單手撐頭,看著他的側臉,只覺越看越好看。見他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知道他是在裝睡,忍不住又彎起嘴角。
滕翼躺在床上,感覺到一道惱人的視線一直粘著自己,想忽略掉他繼續睡,卻怎麼也辦不到,終於忍無可忍,睜開眼睛瞪回去:“你看什麼!?”
李承憲見滕翼終於睜開眼看自己,咧開嘴又是傻笑:“看你啊。”
滕翼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見李承憲笑得更歡了,兩隻眼睛都彎了起來,突然探過頭來在滕翼氣得嘟了起來的唇上輕輕一吻。
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一觸即分,滕翼卻被這突然襲擊的一吻吻得一怔,面頰通紅。待反應過來,張嘴要罵,卻見李承憲正深深地望著自己,眼中柔情如水波流轉,緩緩流動,動人心魄,面上神色鄭重,唇邊帶著一絲微笑。滕翼被那雙眼眸吸住一般,移不開視線,到嘴邊的話也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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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憲看他半晌,像要將他的樣子牢牢地刻在心上一般,又低下頭去,捧起他的臉,鄭重地印上一吻。
滕翼看著李承憲近在咫尺的臉,那俊朗的面容,那明亮的眼眸中全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深邃得仿若要將自己的靈魂整個吸進去一般。感覺到那吻如膜拜般描繪著他的唇,細細密密地一遍遍吻過,溫柔又珍惜。心底柔軟,緩緩閉上眼睛,微啟雙唇迎接他的吻,一條靈巧的舌馬上竄了進來,輕撫過他口內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