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共事的竟是他,更是高興。
楚大夫見到兩人也是歡喜,滿面笑容:“來了?瑞王殿下已經跟我說過了。李夫人的侗彝族醫術別有獨到之處,尤其傷藥極為靈驗,這下有機會和李夫人共事,在下榮幸之至。”
李承憲見狀也是高興,向滕翼介紹道:“麗兒,這位是楚晉臣楚大夫,你我回瀲京路上已經與他認識過了。楚大夫為人極好,我們平日若是不小心治傷都的楚大夫不辭辛苦幫我們診治的。楚大夫醫術也極佳,曾是太醫院院判,因故出宮,被瑞王殿下賞識才在此任軍醫的。你平日無事,正好可以跟楚大夫多學些醫術。”
滕翼聞言點頭,楚晉臣謙遜道:“哪裡哪裡。李夫人的醫術在下也是傾心不已,正是要向李夫人請教。”
三人又說笑一番,李承憲便先告辭離去,忙自己的,滕翼便與楚晉臣一起進了藥廬。藥廬蓋得很簡陋,不想裡邊卻是別有洞天。滕翼走進藥廬,只見一個小院,中間一條青石小徑,院內有精舍三間,屋內擺設器具無不精緻。另外還有一個頗為不小的園圃,種滿藥材,楚晉臣剛剛正在藥圃內忙活。院內空地上也有一些木製的大架子,上面裝著些待要曬乾的藥材。
滕翼從小學醫,置身此間自是親切無比,馬上也挽起袖子與楚晉臣一起幹活。又見院中有許多自己並不認識的藥材,也一一向楚晉臣詢問,待楚晉臣回答才知,原來即使是自己所熟識的藥材,在中醫與侗彝族醫學中也有著不同的用法,不禁大感興趣,便纏著楚晉臣問個不停。楚晉臣也是好性子地一一解答,耐心教導,同時也時不時地向滕翼請教些侗彝族治傷的妙方。
兩人在院子裡忙活了半日,相談甚歡,中間有人送飯過來,隨便吃了點午飯,又回到院子裡興致盎然地擺弄藥材。
滕翼自幼學醫,又是熱情好學的性子,楚晉臣亦是痴人,醉心於醫藥,兩人一來二去,相當投契,只覺相見恨晚,有無數的想法和知識要交流,不覺間天色已晚,待李承憲來接滕翼時,滕翼已經鬧著要拜楚晉臣為師,楚晉臣脾氣好,無法拒絕,只好答應。
李承憲踏進藥廬時正看到這樣的情景。見滕翼興高采烈地拉著楚晉臣叫師父,楚晉臣好脾氣地笑著,李承憲也覺無奈。
與楚晉臣打了聲招呼,領著仍吵吵著不願走的滕翼回家去了。
一路上,滕翼一直在興奮地講著白天藥廬裡發生的事,講著楚晉臣如何博學,講著他教會自己認了好多新藥材,還有好多藥材的功用,還講藥圃裡有哪些藥材,兩人忙活了一整天。
滕翼一路講個不停,李承憲只是笑而不語,默默地在一旁聽著。看著夕陽的餘暉印在滕翼那張小臉上,紅撲撲的竟是比天邊那片晚霞還要好看。
看著滕翼生動的表情,開懷的笑著,李承憲心底一陣柔軟與滿足,總覺得只要他能一直這麼高興,這麼快樂,就這樣將心掏給他也無所謂。
兩人一路笑語,走到了小院門口。李承憲上前開啟院門,等著滕翼進來,卻見滕翼仍呆在原地不動。李承憲奇怪:“麗兒?”
滕翼聞言抬頭,直視李承憲,眼中映著天邊的夕陽,光華一漾一漾的,明亮而溫暖,直暖到李承憲心裡:“李承憲,謝謝你。”說罷,也不理呆立著的李承憲,一低頭進屋去了。
李承憲獨自一人呆在院門口,靠著那扇薄薄的木門,感受著自己劇烈的心跳,一下一下,彷彿歡快地要躍出腔子一般。
閉上眼睛,腦海中滿是滕翼那雙漂亮的眸子,那麼專注的看著自己,只有自己。
終於長舒一口氣,裂開嘴傻笑,心情也隨著天邊的晚霞飄得老遠老遠。
22
時間如水般流過,不知不覺間,兩人來到瀲京已有半年了。滕翼已經漸漸適應了瀲京的生活,在楚晉臣處也呆的習慣,學到不少東西,已經可以獨當一面。與李承憲關係也漸好,李承憲平日盡有些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親暱動作,滕翼雖是不好意思,也不便拒絕,都隨他去了。只是李承憲仍緊守禮數,對滕翼再沒有進一步動作,這讓滕翼也安心不少。然而姐姐那面始終沒有訊息,滕翼心中著急,又託了幾次人捎訊息回去,均是如石沈大海,沒有迴音。
西南方面,戎王辛太昌正式與鄺勝決裂,瑞王手下諸人也稍微放鬆下來,畢竟只要西南內部問題沒有解決,大戰亦無法發動。戎王與鄺勝徹底翻臉,兩者只能存其一,而當兩者只餘一人時,便是戰爭爆發之時。於是瑞王手下加派細作滲透進西南內部,打探訊息。西南局勢緊張,瀲京反倒一派平和,大家都知一旦戰爭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