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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好,便不說話了,只轉換了語調喊道:“聶加看完了就回來吃飯,一會涼了!”

聶加遠遠應了他一聲,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螢幕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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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潤西彼時還躺在鮮紅的錦被裡,床邊有一個少年背光站著,正在大聲朗讀科普讀物。

黃昏的晚霞漫天緋紅,一層層浸染了巨大的玻璃窗,藉由反光悉數全打在了少年身上。這讓他看起來華貴無比,雖然年紀還是小,輪廓上卻隱隱有了幾分青年人的擔當成熟。

蘇潤西很欣慰,笑著命令少年往自己面前湊了湊,突然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要替我報仇????要報仇??????”漫長的一陣吸氣之後,是略微冰涼隱忍的一小段哭腔,少年怔愣著轉過身,看見了蘇潤西額頭上瞬間多出來的一個彈孔,接著有鮮血掙破了那個□緩緩流了出來。

“啊!!!”邵真從床上驚醒過來,恍惚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個噩夢。——這還是自從蘇潤西死後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夢到他,夢太真實,呼吸出來的氣流他都能捕捉到,也因此,最後迴響在自己耳邊的聲音越發揮之不去。

他在叫他報仇,卻沒有清楚的點明兇手是誰。

邵真覺得事情蹊蹺,只好閉著眼睛又回憶了一遍剛才的夢境,只覺得蘇潤西鮮活生動,待要伸手去抓,卻只能是一場空歡喜了。——他從來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點也不留戀的樣子。即使作為鬼,他也從來不曾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邵真不知在黑暗裡坐了多久,終於無動於衷的抬手扼住了自己脖子,越圈越緊。胸腔裡的氧氣被急速抽走,幾乎是幾分鐘就能要了他的命,然而死到臨頭,他還是無法枉顧那個人的交代。

於是偽自殺過後,邵真喘著粗氣對空中的某一點唸叨著:“看來我是錯了,為你報仇而碌碌活著,還不如天涯海角的跟著你,死又算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阿真哥又糾結了、、

PS:今天兩更贖罪【眼淚,最近更新不好,對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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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真的夢像一條溼冷的繩子纏繞住了他,儘管是帶著一點美好過往的底子,終究是個悚人的噩夢。——他在這難得的一次相見當中,和蘇潤西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只侍立在旁邊一直在唸狗屁不通的小百科。

這足夠讓人沮喪了,他想,他也真的跌落到了情緒的深谷,因此在照例去彭宅做友好互通的聯誼時,當著聶加的面竟然忍不住要流眼淚。

彭道承當時不在,阿山也不在,他們在試圖打通一條新的航線,準備用來運送毒品和走私任何一種薄利多銷的小丸藥。

於是背光的房間角落裡,聶加樂此不疲的爬上爬下,邵真則在浮想聯翩中熱淚盈眶了。

“喂!”就在這時,手裡抓著娃娃魚的聶加突然一挑床單,從床底下探出半個頭“給我把窗臺上的那個玻璃缸拿來。”

邵真吸吸鼻子,慢吞吞照他的話拿了魚缸遞給他,誰知聶加看都沒看他,揚手就給了他一個巴掌。

邵真被打得一愣,一抬眼就看見聶加唇邊扯起了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冷笑了一聲道:“沒出息!”

邵真瞪大眼睛,就聽聶加又說:“我看當初教給你的東西這半年恐怕也早就還給我了,廢物!”

“早知道你這麼感情用事,那位子誰坐都不應該輪到你!”

“還是說其實你也知道自己沒本事操持家業,打算給我敗了?”

邵真抿著唇,眼前一陣陣黑白相撞,像是失明前最後的一點光影。

聶加低頭把純黑的娃娃魚放進魚缸晃動了幾下,魚兒幾乎是一沾到水就迅速遊動開了:“和彭道承開火是怎麼回事?為了個半死不活的男孩子你倒捨得大動干戈啊,真是好本事!”他在此時完全一副蘇潤西的談笑風生,眉目間卻更無情殘酷,邵真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第一次和他見面時的情景。

一百多人的大客廳裡,蘇潤西穿著乾淨,舉手投足都是一個留洋紳士的典範。然而當時隊伍中一個小孩子無意說了句什麼,蘇潤西下一秒就打爆了他的頭。

槍子擦著一隊人的耳邊飛去,呼嘯著了結了一條年輕的生命。他對此的解釋是這樣的。——在這裡,我就代表規矩法令,你們不需要服從任何條文上的約束和禁止,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