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有的幾次清醒,邵真都守在身前,他像是一直沒睡,眼睛裡全是血絲。看見他卻還知道笑一笑。
蘇潤西握住他的一隻手,想說你這是幹什麼,我又死不了。話到嘴邊卻又怕觸了黴頭,也只說:“陪著我躺一會好不好?”說著挪了一點位置給他。
未完待續········
【有看出來的沒有,一個是以渣來扣題,一個是以邵真來扣題。
話說這個題目真是很有愛,寫了誰和誰,基本就註定了他們最後的命運哦!
反正無論是誰我都能寫出深情來滴【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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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真看他一眼,胳膊支著腦袋靠了一會,又看了他一眼:“彭哥有事直說吧!大晚上的誰都沒工夫陪客人,你說是不是?”
彭道承臉上有些掛不住。——他在來之前已經思想鬥爭過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早做好了規劃。可是一聽他提聶加,一切就都亂了。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不見面還能繃著,沒事人一樣。一旦見了面,聽見聲音或者被誰提起了什麼,自己的一顆心就又不軟不硬的了,只是煎熬。
“既然邵老弟快人快語,我也就不繞圈子了,哥哥我現在有批貨要出手,現在風聲緊,恐怕要經你的手出去。”說到這,彭道承‘咚咚’灌了半杯茶下去,又研究了一會邵真的臉色,終究說道:“論道理,我們在走貨上頭一向互不相干,可是誰也擋不住要求人不是?我呢!以前雖然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現在有這麼一檔子事來求你,少不了捨出臉面去,讓你開足了條件,互利互惠吧!”
邵真聞言挑了挑眉毛,依舊不說不動,只把茶喝夠了,往茶几上輕輕一放:“恐怕我要讓彭哥失望了,送客!”
身後立刻迎上來幾個僕人,看看邵真又看看彭道承。
彭道承陰沉著,自我剋制的在沙發上坐了一會,一抬腿踢翻了面前的一碟點心。——他心裡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也難得的想要容忍,不過凡事總有限度,是邵真欺人太甚了。
邵真不把他看在眼裡,倒是從樓上下來個人他在耳邊說了什麼,兩個人急匆匆上樓去了。
彭道承受了冷落,心裡不甘,困獸似的在客廳裡轉了一會,把能砸的幾乎都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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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加在這個冬天裡沒有哪天晚上能睡好,這一晚好不容易睡了兩個小時,又心驚肉跳的醒來了。
按他以前的習慣是不喜歡屋裡留人的,那樣睡起來不踏實,總感覺有人盯著。可是如今不行,上次去醫院,醫生建議過他最好做開胸手術,他是個久病的人,對醫院牴觸,對做手術就更沒好感。
邵真雖然沒強迫他,可也知道已經到了需要做手術的地步,他的情況就不會好到哪裡去。半夜起來想喝水,或者又需要吸氧什麼的都要有人知道才好,不然聶加真有個什麼,他就萬死難辭了。
於是,後來邵真每晚都要去看他幾回,遇上聶加醒著的時候兩人就說說話。他如果在睡,就守著他待一會。除此之外,他還吩咐了幾個人輪流在外間打了地鋪,隨時照應著。
這一晚,樓下燈火輝煌,聶加身上難受,喝了半杯水又想上廁所。扶著個人好歹走到廁所,他擺擺手,自己進去鎖了門,靠在門上喘氣。
聶加再出來的時候臉色慘白,扶著僕人的胳膊走了兩步,心裡像揣了小兔子似的‘砰砰’亂跳。——他知道樓下來的是誰,敢這麼囂張跋扈的除了彭道承沒有別人。
走廊裡是無盡的寂靜,他們一步步踩在木質地板上,聶加側耳聽著樓下的動靜,不知道哪步沒走好,一下滑倒了。
他這一跤摔得技巧,外人看著沉重,當事人倒沒什麼。
僕人嚇了一跳,見他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一動就要喘。只當是摔跤嚇了一下,又發病了。忙火急火燎的怕人去樓下找邵真上來。
邵真一時上來,聶加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裡,瑟瑟發抖似的蜷縮成一團。
“讓我看看到底是哪裡難受了?來!”邵真伸出一隻手,他對聶加討厭手術還可以理解,可是看他抗拒吃藥,未免還是不滿,但也不敢真的打罵,只是手足無措的抱住了他的後背,上下順毛似的劃拉了一遍。
聶加在被子裡忍得辛苦,感受著背上有一下沒一下撩撥似的安撫,氣管裡一抖,咳嗽起來。
邵真這回終於強硬起來,不顧對方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