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腳;“你誰啊;跑我家門口來睡覺;觸我黴頭;趕緊滾。”
夏至連忙爬了起來;往她身後看了看;又往屋子裡望了望;不見蘇小多的影子;調整著氣息;努力客氣道:“我來找蘇小多的;他人呢?可是回到屋子裡去了?勞煩你把他叫出來;我有邪想跟他說。”
剛從屋子喝完水;走到院子的劉家大姐;聽到夏至的話;一個箭步衝了出來;眼神不善的打量起夏至;手掌放在劉老婆子的胳膊上;好像用力按了一下;介面道:“你是誰?你找他幹嘛?”
夏至皺眉;無視她放射出侵略性的掃描視線;“我是他的朋友;我只想和他說兩句話;他不在家嗎?”
“朋友?什麼朋友?”劉家大姐咧嘴嗤笑。
“他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嗎?我親眼看著他跟在你們後頭的。”夏至答非所問;焦急的一下擒住劉家大姐的手腕。
劉家大姐吃痛擰眉;劉老婆子一巴掌就扇了過來;夏至沒有防備;正好打在她的手腕上;手指順勢鬆開了劉家大姐。
劉老婆子心疼的揉了揉劉家大姐手腕;氣急敗壞道:“你是小孬種的姘頭吧;但凡你有一點女子氣概;在蘇家門口的時候;你就應該站出來。我們回來了你倒知道找過來了;早幹嘛去了啊;孬種配孬種;呸;就你那點出息;不是老孃我看不起你;是你壓根就不帶種。你滾;我們家的事給你沒關係。”
劉老婆子的話難聽;卻句句像針一樣扎進夏至的心裡;看著針眼小;卻針針能都帶出了血絲。不怪牛大河攔著她;就怪她沒一開始沒衝出去。
他臨走說的那句無聲的話;別人猜不出來;可她看的真切;更讀懂了他的訣別;恍然至此;她踉蹌的退了幾步;六神無主的凝視著她們;突然;她一下子慌了;幾步上前緊緊的抓住劉老婆子的肩膀;不停的搖晃;瘋了似的大喊:“他怎麼了?他怎麼了?你快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哪去了?”
“你發什麼瘋;你放開我娘。”劉家大姐使勁去掰;扣在劉老婆子肩膀上的手指;卻怎麼都掰不開。
劉老婆子被晃的頭昏眼花;一陣陣翻白眼。
在裡屋做飯的劉老婆子的夫郎;聞聲趕緊跑出來;大喝了一聲;“你給銀子;我就告訴你。”
簡單一句話成功的轉移了夏至的注意力;她瘋癲著直接從袖子裡掏出一把銅錢;全數塞到男人懷裡;赤紅的雙眼裡既怕又渴望的眼神錯綜交匯;形成一股複雜的情緒;把劉老婆子的夫郎驚的差點忘了要說的話;他沒工夫細數;只把銅錢胡亂的袖子裡塞;才說道:“我們把他給賣了;哎;你要知道我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啊;現在更是……”未容他說完;被夏至突嗷了一嗓子打斷。
原本聽他說把蘇小多賣了;夏至懸著的心一下子跌落回來;還未停穩;猛然回過味;心又再次提了上來。
他嚇的忍不住哆嗦了下;抖著膽子繼續叫價:“你給銀子;我就告訴你;我賣哪去了。”
有沒有個詞叫怒及反笑的?夏至此刻的心情就是如此;她見過見錢眼開的主;卻從沒見過這麼極品的。被這個中年男人一攪合;夏至的心境急轉之下恢復了冷靜;斂了斂臉上的神情;譏諷的輕笑盪漾開來;她再次從袖子裡摸出了一把銅錢;扔了過去;“說吧;賣哪了?”
中年男人嚥了咽口水;一邊盯著她一邊將地上的銅錢都收了回來後;在她如炬的目光下;手指不由的微微抖了抖;脊背下意識的彎了彎;老老實實的說道:“賣到窯子裡了。”
心思冷靜過後;思路格外清晰;夏至開始一條條理清線索慢慢分析起來;首先小多不是尋了短見;其次根據小說中得來的經驗;被賣到窯子裡的人不會馬上接客;而是要先經過□。再來以小多的性子;應該會抵死反抗;那麼□的時間還會延長;只不過這期間需要吃些皮肉之苦。
最後;既然是賣到窯子裡;離得最近的當屬清河鎮了;而清河鎮裡只有唯一的一家青樓。
事不宜遲;她需要趕緊趕回鎮子才行;別被那個柳先生先下手為強;給小多來一頓苦頭吃。
想到這;夏至已經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和他們置氣;當務之急要先把小多弄出來。
“喂;你不問我;賣到哪個窯子了嗎?你給我銀子;我還會告訴你。”劉老婆子的夫郎死死的捂著裝錢的袖口;對著轉身要走的夏至急忙喊了出來。
夏至沒有轉身;亦沒有回頭;只對他們伸出了拇指;再朝下;平淡如常的聲音飄飄蕩蕩的傳來:“我叫夏至;記住我的名字。”
三人同時一頓;再看向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