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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夏至睜著看似茫然的雙眼轉向牛大河;她搖了搖頭。拂開牛大河搭在她肩上的手臂;語氣低落的說道:“你不懂;當初我在被村子排斥的時候;只有他一個肯靠近我;不怕我;不恨我;不罵我;甚至還不停的幫我。我娘和弟弟是因為血緣關係;可以毫無保留的對我好;而他呢?為了什麼?圖什麼?我從最開始的窮困潦倒怎麼爬到現在這個景象;你最清楚不過了;不是嗎?

一個這樣處處為我找想的人;我棄他不顧;我還是人嗎?我還配活在這個世上嗎?他怎麼不同;又怎麼於親人不同的存在;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的。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告訴我這邪;不然我真的不會知道原來他竟然是這樣成長過來的。”夏至酸澀的沉了沉眼眸;繼而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你把我當姐妹;這份好意;我心領了;我記住了。如果你還想繼續做我的姐妹;就不要再阻止我;即便不理解我;不支援我;也請不要阻攔我。”說著;重重的拍了下牛大河的肩膀;轉身離去。

“你……”夏至的一番話下來;把牛大河梗的“你”卡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後面的話來。看著她決然堅定的背影;半晌才合上了嘴;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她這個粗心大意的;她怎麼會忘了;夏至根本就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也正因為她這一點;她才真正掏起心窩來和她結交。

牛大河悔的想追上去;抬眼再瞧;夏至自己卻跑了回來。

“大河啊;我不知道蘇小多的爹家在哪?你能不能告訴我啊。”

☆、41尋人

已經耽誤了這麼多功夫;追是肯定追不上了。

牛大河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夏至;原來和蘇小多一同的兩女一男;分別是蘇小多爹爹的親孃、親爹和一個親姐姐(也就是小多的奶奶、爺爺和大姑;姓劉;是劉家村的人。

聽說當年劉家村遭了災;很多人家都賣兒賣女來維持生活;路過的蘇地主順便買了幾個奴僕;沒想帶回個候夫回家;小多的奶奶瞧上多金的蘇地主;便把主意打在剛成年的兒子身上;想把他賣給蘇地主做侍夫。

幸虧蘇小多的爹爹瘦歸瘦;姿色沒有因為自身的條件而被掩藏;蘇地主點頭滿意;蘇小多的奶奶高興地取了銀子;按了手印就把蘇小多的爹爹打包賣給了蘇地主。

直到蘇小多的爹爹和蘇地主滾上床單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被父母賣給了眼前這個看起來滿臉淫/意之色的女人;悲痛之下只好認命;死心塌地跟著她。

人家畢竟是地主婆;金銀滿屋;吃穿不愁;蘇小多的爹爹沒懷孕前;跟著享受了幾年;忘了從前吃苦、挨凍、受餓的日子;便也覺得爹孃將他賣給蘇地主是明智的決定;於是隔三差五的將蘇地主給的一些銀錢;給了時常來找他要錢的姐姐;一家人的生活因為蘇小多爹爹的救濟而寬裕起來;幾乎也把他當成了全家的經濟來源;漸漸的把一家三口養成了懶惰的性子;蘇小多的奶奶更是染上了賭博的惡習。

俗話說;儉入奢容易;奢入儉難。

蘇小多的爹爹一死;意味著一家人的經濟支柱沒了;他們不得不重新回到從前貧窮的日子;蘇小多在蘇家可有可無;沒人理會;根本不能指望他;只能將家裡佃給別人的地收了回來;自己耕種;可惜懶惰慣了;莊家種不好;交了稅金剩下的米糧也不夠一家人霍霍的;不是吃了上頓;就是沒了下頓;過的很是艱苦。

而牛大河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劉老婆子毒癮犯了;又不是個好命的;十賭九輸後欠了賭坊一筆銀子;才把主意打回蘇家身上;哪知他們一哭二鬧三上吊都不好使;蘇家財大氣粗;底子硬;根本不把他們那些個小伎僚在心上;而這回當家的又是出了名鐵母雞的蘇家大姐;想從她腳板底下摳錢;別痴心妄想了。

夏至打聽了一路;總算到了有瓦遮頭的劉家。

劉家不大;三間土坯房;院口的木門破損不堪的立著;被柵欄圍著小院子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房屋的門都是用布簾擋著;風一吹;布簾就象徵性的抖動一下。

靜悄悄的;怎麼看都不似有人;夏至還是衝向屋內喊了幾聲有人嗎?

無人回應;夏至索性靠坐在門邊;看著下河村的方向。按理說;他們比她早走;這個時候應該在家才對;怎麼還比她後面追趕的人還要晚。

等著等著;不知不覺夏至竟然睡了過去;感到小腿上傳來明顯的疼痛;她才睜開了眼睛;這時日頭已經落山;整個大地籠罩在一片昏黃的景色當中。

踢人的劉老婆子正待抬腳再踢;見夏至揉了揉雙眼;才收回準備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