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表姐……”
女人虛脫的挨著門癱在地上;後怕的猛擦額上冒出的一層層汗。
“良兒;你說那丫頭的話可信嗎?她真不報官;不追究?”
夏關氏的眸光陰了又陰;狠狠道:“她就是被捉了奸;才沉的河;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別人;我怕她是想到了更惡毒的法子對付我們;不如我們跑吧!”
女人就是靠著這張臉吃軟飯;萬一被毀了資本;她還怎麼混吃混喝;逃走是最萬無一失的法子了。於是沒有猶豫當下就同意了夏關氏——關良的決定。
當天;夏至先趕回的家;見夏關氏和往常一樣晃晃悠悠的進了家門;眉眼間立馬顯出幾分厭惡;但還是決定靜觀其變;看看再說;畢竟是自己允了他三天的時間。
一家人照常該吃吃;該說說;到熄燈睡覺;都一切如常。
直到第二天一早;夏至沒氣的把桌子掀了;不停的捫心自問;她是不是太仁慈了?
夏關氏是走了;還把家裡暫時充當倉庫的房間裡的東西也帶走了;倒是沒有值錢的東西;放的都是還沒裁剪、準備做衣服用的布料。
地下室堆放的都是吃食;有鎖的;鑰匙在夏至身上;他沒法開啟;砸了會發出聲響驚擾大家。
再來;銀子都是放在夏至的屋裡;他想偷也偷不成;倒把夏至給夏老孃的1兩銀子零花給摸走了。
最主要的是;連夏喜慶他都一併帶走了;很難不讓人的心思歪了又歪;該不會那個孩子不是夏老孃的種吧?
夏至偷瞄夏老孃陰沉;異常沉默的臉;氣是一定的;就不知她對他有沒有情;有沒有因她的不告而別;卷帶了銀子和孩子而傷了心;而她要不要把實情告訴夏老孃;她一時也拿不準了。
說還是不說?是個問題。
☆、33哎喲,捱打了,心痛喲
夏關氏跑了;還是拖孩子跟野女人跑的訊息;夏老孃這個當事人自己都被矇在鼓裡;整個下河村卻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夏至就納了悶了;她是晚上連睡覺都緊閉著嘴巴;訊息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看著老孃幾乎眼一睜開就把自己置身在木材堆裡;不停的劈啊劈。不聲不響瞅著心酸;她卻不知道要怎麼和她搭上話;總不能像哄孩子似的說;嘿;老孃;乖哈;別死心眼不開心了;走了一個夏關氏;還有千千萬萬的其他關氏站起來;不怕你挑眼花;就怕你挑不花。
她不一斧頭砍過來才怪!
夏至哆嗦了下直搖腦袋;眼看著後院的畜牧棚就快被木材堆滿了;捅了捅在旁邊的石榴;“你去;跟娘說;別再劈了。”
石榴撅了撅嘴;不願的扭了扭身子;看向那把閃著寒光的斧頭;眼神一下就縮了回來搖頭;“我不敢去。”
蘇小多捂嘴在夏至他們後背抽搐;忍不住小聲說道:“虧你還是做姐姐的;就會使喚弟弟。”她不敢湊近;就指揮石榴身先士卒。
夏至轉頭齜牙;“我是膽子小;你膽子大;你去。”
蘇小多黑亮的眼眸竄過一絲狡黠;微翹了下嘴角;徑直繞開姐倆;大義凜然的朝夏老孃叫喚了一聲:“夏嬸子;別忙了;該吃飯了。”
==!!!夏至對著蘇小多的背影就伸出一個鄙視你的手勢;投機取巧的男人;鄙視你;鄙視你!
夏老孃哎了一聲;將搭在肩膀上的汗巾擦了擦滿頭的大汗;放下斧頭;朝著他們就走過來。
石榴睜著星星眼;滿臉的崇拜;小多哥哥;好厲害哦。
蘇小多也學會了夏至的小動作;半彎著身子;手指輕颳了下他的鼻頭;笑的異常陽光。
夏至不服的翻了翻眼皮;朝著蘇小多哼了一聲;兩步湊到夏老孃身邊;挽著她的胳膊;親切的不停往老孃身上蹭。
“娘;累不累啊?渴不渴啊?要不要休息會再吃飯啊;吃完飯再睡個午覺啥的啊;不然我叫石榴給你捶捶腿;揉揉肩。”
石榴一見姐姐搶了先機;忙一步搶過去;抓著夏老孃的另一隻手;嚅嚅著娘前娘後的喊著。
蘇小多經不住姐弟倆的小動作;跟在後頭輕聲失笑;再看夏老孃的臉色已經沉浸其中的天倫之樂當中;滿眼的溺愛;看來夏關氏的離開並沒有帶給夏老孃多少打擊;他替夏至放了心;心裡瞬間踏實了不少;今天的天氣都格外暖洋洋的。
“我現在是家裡的米蟲;支撐這個家就靠兩位大功臣了;要多多吃肉啊。”夏至坐在飯桌前;一手夾了一筷子糖醋排骨;分別放在夏老孃和蘇小多的碗裡。
“那我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