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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範尼望著警官離去的背影,感覺自己的心胸也被開啟了。

尾聲

範尼牽著兒子範曉宇在夕陽西下的海灘上散著步,現在已經是夏天了。摻雜著海水腥味的海風吹拂在範曉宇稚嫩的臉頰上。他抬起頭,充滿憂傷地問道:“爸爸,媽媽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呀?”

範尼蹲下身子,撫摸著兒子的小臉蛋說:“曉宇,媽媽犯了錯誤,要到很遠的地方去贖罪——不過,爸爸會永遠在你身邊,一直陪著你的。”

範曉宇的眼睛裡淌出淚水:“那我就再也沒有媽媽了嗎?”

範尼愛憐地看著兒子:“不,曉宇,其實……你一直還有一個媽媽。”

“什麼,我還有一個媽媽?她在哪裡?”範曉宇抬起小臉問。

範尼轉過頭,望著夕陽下蒼茫的海天說:“她就在我們身邊,一直都在。”

第九天晚上的故事—— 遊戲物件是誰

第一章

馬恩醫生的私人助理來到辦公室前,禮貌地敲了敲門。“醫生,有位叫溫衍玲的女士堅持要在這個時候見您。”

“她有預約嗎?”

“沒有。”

馬恩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那你應該告訴她我們的下班時間,以及工作制度。”

“我都說了,但她就是不走。她說好不容易找到了這裡,今天非見到您不可。”

“我們幾乎每天都會遇到這樣的客人。”馬恩望著他的女助理說,“能告訴我嗎,是什麼讓你對她破了例?”

年輕的女助理皺了皺眉。“她顯得很焦急,甚至有些驚惶。她說自己遇到了非常急迫和可怕的事,必須馬上向您諮詢,得到您的意見——她對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幾乎是在哀求——我根本無法拒絕。”

馬恩轉動著桌上的一支圓珠筆:“她是不是表現得有些神經質?”

女助理搖著頭說:“不,醫生,她不是那種神經質的人。事實上,正好相反——她衣著講究、品位高雅,言談舉止也很得體,只是顯得有些焦躁罷了。”

馬恩醫生用手指敲打著桌面,過了一會兒,他說:“好吧,就讓我聽聽她到底有什麼著急的事。去請那位女士進來。”

女助理點點頭。很快,她陪同這位來訪者走進辦公室,然後退了出去,關上門。

進來的女士三十多歲,穿著一身高檔的輕質毛料套裝,身材苗條,氣質高雅,渾身上下透露著上流社會的氣息。她在對面的皮椅上坐了下來,充滿歉意地說:“您好,馬恩醫生,我叫溫衍玲。真是抱歉,我在沒有和您預約的情況下堅持要見您,而且還是在您快下班的時候。我知道,這實在是非常地失禮……可是,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必須這麼做。”

“沒關係。”馬恩抱以職業微笑。“像你這麼有修養的女士會這樣做,一定有十分緊要的原因。”

“是的,確實如此。”溫衍玲無奈的神情中流露著強烈的不安,“醫生,我……遇到了非常可怕的事。”

“彆著急,慢慢說。”

“這件事說來話長……”溫衍玲輕輕嘆了口氣,“我有一個兒子,今年十三歲了——從他很小的時候,就患有強烈的自閉症。”

“他是怎麼患上自閉症的?”馬恩問。

“噢,這都怪我和他的父親。”溫衍玲露出痛苦的神情,“在孩子還只有三四歲時,我們為了開創各自的事業而長期處在繁忙的工作中,經常把孩子一個人丟在家裡,讓他自己一個人玩。沒想到久而久之,他因為缺乏和人的交流,變得越來越封閉——當我們引起重視時,他已經成為自閉症患者了。”

“這種情況現在很普遍。”馬恩說,“不過,你既然早就發現他患了自閉症,應該儘早請心理醫生為他治療啊。”

溫衍玲無奈地搖著頭說:“我們當然請了。至今為止,已經請了三個心理醫生——可是根本沒用,我兒子的自閉症太嚴重了,他對那些心理醫生完全置之不理——他們也就束手無策了。”

馬恩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如果是這樣,那我也未必有辦法——我並不認為自己要比同行們高出幾籌——你兒子未必就會接受我。”

“不,醫生!”溫衍玲的語氣有些激動起來,像是生怕他會拒絕一樣,“您是我們這個地區最傑出的心理醫生!而且,我之所以非找您不可,是因為我發現最近幾天我兒子竟然喜歡上了看您在電視上做嘉賓的‘心理訪談’節目——要知道,他以前對這類節目可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所以我想,他會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