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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些勉強。雖然他努力掩蓋,但神色相比先前明顯有了變化。看得出來他真是遇上麻煩事了。

“別急,慢慢說。你是到底遇上什麼事兒了啊?”師父喝了一口熱茶,漫不經心的問。

“我最近經常聽見耳邊有個女人在哭,哭得非常真切就好像在我旁邊一樣。可我周圍明明沒有人。”陳立停頓了一下,看見師父並沒有搭理他,又繼續說道,“剛開始的時候只是有些耳鳴,我也沒太在意,以為是最近太累。可是沒過幾天我就聽見隱隱的哭聲,然後就一天比一天明顯,而且哭聲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高。剛開始兩天只是偶爾聽見哭聲,到現在基本上一天到晚都聽見有人在哭。”

“那你沒去看醫生嗎?也許是最近有什麼壓力或者身體哪裡有隱疾,所以出現了幻聽的現象。”終於遇見有趣的事情了,我忍不住心中的小興奮趕緊插了一句,反正老頭兒對這個陳立也是愛理不理的。

不過問完之後我就在想,我這個問題是不是問的太唯物主義了,作為現代活神仙的接班人我應該借坡下驢使勁把他往撞邪的路子上忽悠才對。

沒想到陳立在我之前就已經唯物主義過了,“怎麼沒有啊,我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沒有任何問題,就去找了心理醫生,可是沒有半點效果反而越來越嚴重。所以我這才懷疑自己是撞邪了。”

說道撞邪,陳立稍微遲疑了幾秒繼續說道,“我去廟裡拜神,請人改風水,從大師手裡請了符來佩戴。能想到的我都做了,可是還是沒有效果。從我聽到哭聲到現在,才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已經嚴重到連睡覺都睡不安穩了。夢裡都是哭聲,有時候做夢還能看見模糊的人影。”

陳立似乎有點尷尬的說,“要不是李總告訴我,我也不知道有趙師傅這麼個人物,所以才病急亂投醫走了那麼多彎路。不然我指定第一個就來找趙師傅啦。”說完又裝得很自然地笑了笑。

這個陳立啊,原來剛才他的遲疑是怕師父知道他找過別的大師不高興啊。不過這也難怪,就老頭兒那比凍冰塊還冷得態度明顯是在自己額頭上刻了五個大字——我是老古怪!

“你現在沒有聽見哭聲了吧?”老頭淡淡的問。

“是啊,剛出門的時候哭得我差點就出了車禍。可是走到半路上的時候就漸漸安靜下來了,到現在也沒有聽見哭聲。看來這次我是找對人了,這鬼一定是半路上感應到我是來找趙師傅來了。所以嚇得不敢跟過來了。”

陳立抓住機會趕緊拍馬屁,我心裡不禁暗暗好笑。但凡想要拍這個老頭馬屁的人,通常都只能拍在馬蹄子上。

果不其然,師父突然厲聲問道,“它要有那能耐,讓你聽了一個月的哭聲了,你都還能活著和我說話?”

縱使你陳立千般的滑頭,遇到這種情況也只能語塞啊。

陳立憋了半天,才弱弱的問了句:“那趙師傅的意思是?”便不敢再多說一句,生怕得罪了這位脾氣古怪的活神仙。

“跟著你的那東西力量太弱,估計是出不了成都市區。李家那娃娃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既然是他叫你來的我一定幫你把那東西收了。不過我年紀也一大把了,不願意出遠門。你先自己到縣城裡吃點東西,嚐嚐我們這地方的土特產,然後好好休息一下。下午過來接我徒弟,讓他去幫處理就是了。跑那麼遠的路去捉個連人都害不死的鬼,我怕招人笑話。”

從開始到現在,師父頭一次說這麼多話,但是說完就再不理眼前這個白面書生了。可憐的陳立尷尬得一個勁的搓手。

我卻偷偷的在一旁樂開了花,想想平常我就是這麼三天兩頭的被師父打擊的,今天終於看見另一個人被打擊。那種感覺別提有多美了,彷彿之前受到的所有打擊瞬間全都轉移到陳立身上似的。

陳立最終選擇了默默的退出堂屋,灰溜溜的離開了。估計他是沒有心情去品嚐這個小縣城的土特產了。

陳立走後還沒等我開口討教怎麼對付那女鬼,師父便先問我過功之後晚上能不能看見鬼。

我回答反正沒看見過,能不能看見就不知道了。

師父一如既往的白了我一眼,然後用潑婦罵街的那種高分貝音調想我吼道:“沒有看見不就說明了看不見嗎,在這外面等著我。”說完就轉身準備往裡屋走。

“你幹嘛呢?”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我幼小的心靈,已經成長得非常強大了,根本不會把他說的話當回事兒。陳立的糗狀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身上了。

“哎!”老頭輕嘆一聲,頭也不回地說:“進去給我師父上柱香,告訴他沒天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