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頗為貼切。
於是,他便又將目光投向歐陽益,問道:“歐陽大人又何高見?”
歐陽益忙說道:“大將軍所言極是,下官只是補充一句,其實,我們並不需要去探究天寶州君究竟要如何做,而是我們該如何做。因為有方公子在,我們掌握著所有的主動權,天寶州君的行為將會根據我們所做的不同而有所改變吶。”
“好一個主動權,那你說,我們該如何做呢?”刑天武說道。
歐陽益一句補充,實際上是弄得呂延慶剛才說的那番推測於無用之地,呂延慶難得被表揚一下,便不悅的哼了哼,抱臂冷笑。
歐陽益裝作沒看到,鄭重其事地說道:“下官認為,其實沒有必要在現階段分出這個主次關係來。”
“沒有必要分清主次,那莫非日後再分不成?這豈不是給天寶州君長了膽麼?”呂延慶嗤笑道。
歐陽益微微一笑道:“我們不分主次,並不代表就真的沒有主次出現。天下之畏者,人言也,我們有著方公子在,勢力不斷壯大,必定超過天寶州,到時候是主是次,天下人自有定論,就算我們不說,也自在人心之中。”
眾官聽得連連點頭,就連呂延慶一時也找不到話來反駁,刑天武亦是一副讓他繼續說下去的樣子,方陵認真聽著,暗道這歐陽益確實有些治國之才,比起呂延慶那簡單的思維不知道高明都少呢。
不過,他也看得出來,刑天武是個任人唯親的人,這也是為什麼治理之才比不上丁勖初,只因為他過不了對人信任這一關,也正因為如此,無論師弟呂延慶如何的驕橫,他都給予十成的信任,給縱容他下去。
歐陽益雖才幹出眾,深得刑天武器重,但這份器重顯然要低於呂延慶,所以歐陽益多少是有些憋屈的,只是這種憋屈埋在內心最深的地方,唯有他這個局外人看得最清楚。
歐陽益繼續說道:“剛則易斷,韌則以伸,正如呂將軍所說,天寶州君這兩個決斷都非常艱難,而我們若是把他逼得太急反倒是不好,這傳出去對大人的聲威怕也有所影響。所以,我們不如不糾結於這主次關係上,或者根本不提這碼子事情,就當迎接貴客一樣迎接天寶州君,但同時我們又要展示我霸陵州的富強。這樣一來,即可以展現大人博大的胸懷,讓天寶州君放鬆警惕,又可以讓他感受到我霸陵州的強大。”
刑天武滿意的點頭道:“歐陽大人此話甚得我心吶,在世人眼中,皆認為天寶州比我州更加繁榮富強,天寶州君資歷又比我老,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屈居於下風,如今卻恰恰是個可以翻盤的機會,關於這如何展示我州的富強,諸位大人不如都來出出主意。”
一個武將便豁地站起來道:“大人,不如咱們就來一場和天寶州君隨行人員的競技賽?只要打敗他們不就好了?”
這武將自以為這是個好主意,迫不及待的將他提出來,卻惹來一陣非議,畢竟即是待客,在武力上便不好硬碰硬,弄得個不好反而弄巧成拙,更何況,天寶州君所帶的可都是絕頂高手,即要把握住分寸,又要獲勝,這本身就難以把握。
眾人非議之聲中,那武將尷尬的坐回位置,臉色噪紅。
呂延慶仰靠在椅子上,一手託著腦袋,也在想著能有什麼好主意,但是他能夠想出來的,除了打就是殺,自己都認為不合適。
歐陽益則是一副拋磚引玉的姿態,他已經將最重要的決策道了出來,這什麼提議之類便不再參合。
眾官七嘴八舌,很快提出諸多提議,但卻都不合刑天武的心意,這即要展示一州之力,又要把握住尺度,更要博得個好名聲,確實是相當不易。
方陵本是對這場議事沒有太大興趣,因為他正煩惱於這魔龍神骨的事情,但這提議的事情一冒出來,他腦海裡便突地蹦出了一個主意。
他咧嘴一笑,暗道運氣好,幸虧來參加了這議事,否則真個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弄到魔龍神骨,但恰恰是歐陽益這幾句話,給他創造了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
就在眾人的意見被刑天武一個個否定,到最後刑天武自己都覺得有些頭疼的時候,方陵突而說道:“大哥,小弟有個提議,不知道是否能說一說?”
刑天武還未說話,呂延慶便哈哈大笑起來,調侃道:“我說方小子,你這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天寶州君很可能現在就在尋思如何做掉你,你還有心情幫忙想迎接他的對策啊?”
第四章 方陵的提議
方陵未理會這嘲諷,謙卑地說道:“有大哥在,我相信無人敢傷害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