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的勢力之大,超乎想象。這些帝運者,每一個都有著超凡的能力,每一個都是一方之霸主,而這些人中只有一個人可能繼承下一任的帝位,試問,晚了數千年,而至今尚未取得帝運的州君,有什麼資格去和他們競爭魔帝之位呢?”
“這……”
黎江天被說得明顯一愣,一時間找不出話來反駁方陵。
在得到宮四的調查之後,方陵細細一琢磨,便找到了黎江天的弱點,此人雖然忠心耿耿,不畏死亡,行事倒也是中規中矩,但從一些小事情卻可以看出,此人還是有一些野心。
這倒也極易理解,他本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卒,因為救了呂延慶,而後發現了二人之間的親戚關係,於是一步登天成為了將軍。
雖然這將軍地位不算太高,在其他將領面前甚不起眼,其他人也並未將他放在眼裡,但他暗地裡卻執行著州君賦予的秘密任務,所以雖然平日裡對同僚皆是以禮相待,但內心深出卻難免生出幾分自傲來。
受到如此重用,心眼漸高,自然便有所野心。當然,這野心並不妨礙他對州君的忠心,可以說,正因為州君對他的器重才讓他有了更大的抱負。
而這恰恰成為了方陵策反他的突破口,只要能夠將他懷疑這忠誠的意思,那野心便會成為他的私心,從而讓他口吐秘密。
黎江天暗握重權,訊息渠道倒也是極多,尤其是最近各方屢表忠誠,就連丁勖初也親自趕來,所以他才對州君成帝之事信心十足,但被方陵這麼一說,便不由得心頭暗沉,感到這事情卻沒有平日裡想象的那麼輕鬆。
歷史之上,魔帝之位的爭鬥是相當慘烈的,常常是集合幾州之力互拼,血染星河,這些人中往往繼承帝位者都是擁有天生帝運之人,雖然也有少數乃是人造天運,但所佔比例極少,可以說,帝運者的確佔有先天上的優勢,而且擁有帝運的並非一人,有數人之多。
州君比他人晚了幾千年,而且現在的確帝龍尚未成熟,究竟勝算有多大,仔細想想還真是難以估量。
方陵又朗聲說道:“魔帝雖然式微,但卻牢牢掌控著玄古帝域的戰力,丁州君雖然暫時落了下風,但是這政事多變,爾諛我詐,又豈是一眼就能看穿,說不定丁州君也在逆天造運,更或者他根本就是帝運中人,除此之外,鏨月州君、海門州君,乃至保持中立的百月州君,哪一個不是名震天下的角色,更何況,還有其他的霸主勢力。州君之所以最近勢力大漲,那是因為他手中握有我這一張王牌,得以讓他的理念成為現實,但是,水能載舟,以能覆舟,我若反,你覺得州君的勝算又會剩下幾何呢?”
黎江天眉頭一皺,被方陵說得心事重重,他很清楚方陵這枚棋子的重要性,爾後他又突然間醒悟過來,冷笑一聲道:“你費盡口舌也沒用,州君對我恩重如山,我豈會背叛於他?”
方陵含笑道:“黎將軍你說得沒錯,州君委你於重任,你的確該對任何事情守口如瓶才對。但黎將軍,以我對州君的瞭解,只怕他對你的信任也是相當有限呢。”
黎江天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不屑一顧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你不過是枚棋子,不過是個花架子,本將軍可是即能執行秘密任務,又能夠在前線衝鋒陷陣,為州君打天下的人。”
方陵咧嘴一笑道:“黎將軍想得也太天真了吧,你可知道,建造帝龍巢穴雖是委以重任,但此任即是天堂,也是地獄啊。”
“哼!”黎江天哪會信方陵的話,重重哼了一聲。
方陵說道:“天堂者,能夠擔任此重任者確實盡得州君信任,堪稱心腹;地獄者,便是監守帝龍巢穴是絕不洩露的秘密。誠然,黎將軍你對州君忠心耿耿,但你可曾想過,州君對你會否也會報以同樣的信任?在古往今來的歷史上,每一任魔帝幾乎都建造過龐大的帝陵,負責建造帝陵的人全都是最為信任的心腹,然而這些心腹在建造帝陵之後活下來的卻是寥寥無幾,只因為,死亡才是保守秘密的最好方式!”
黎江天聽得臉色瞬變,方陵又道:“為帝者,本就不可能輕信他人,更何況,你是呂大將軍的親戚,而且還只是遠房親戚,和州君說起來,便是八杆子都打不著的關係。日後帝龍巢穴建成,州君得了帝運,但關於這巢穴的秘密卻不能夠有絲毫洩露,否則必亂軍心。黎將軍認為,州君會如何待你呢?其實想想也知道,為什麼你肩負如此重任,但卻誰也不知道你是州君的心腹,你是呂大將軍的親戚,就算你突然消失了,也沒有人會在意到你。”
黎江天越聽越不安,他的確對州君報以忠誠,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