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麼事情,畢竟在這廣袤的戰場上,除了三大鬼王的兵力外,便只有人修者的戰力,但是如此劇烈的響動聲,決然不是平常事情,只是怎麼猜也猜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隨著震動聲越來越近,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
首先,便是無數的鬼兵突然從東邊飛奔而來,這些鬼兵顯然都是鬼王蒼刀的手下,一個個著令駐守城池的,其數量之眾,足有數十萬之多。
趙正純等人一看這情景,頓時心灰意冷,以為是蒼刀隨軍叫來的後援,而蒼刀自己也是大為意外,因為他下達的可是讓手下堅守城池的死令,除非發動調令,否則不準出兵,為的便是防止意外。
蒼刀人如刀性,性情剛直,軍中可謂令行禁止,最容不得有下屬抗令,一看到如此多鬼兵脫離城池跑過來,頓時震怒,然而,他很快又注意到,這些鬼兵的神情竟如出一轍似的,充滿了恐慌,那眼珠子在眼眶裡上跳下竄,嘴皮子不停的顫抖著,一張臉蒼白得宛如白紙似的。
見手下人如此模樣,蒼刀更是怒不可遏,他施出一記重招震退趙正純,將他留給了兩個副將,然後抽身而退,騎著元嬰獸屹立在半空中,發出一聲大吼道:“全都給本王停下!”
眾鬼兵其實本就是朝著蒼刀而來,聽到這吼聲,便紛紛停下步子,但是由於後方止不住去勢,便都撞在了前面的人上,於是歪的歪倒的倒,數十萬大軍東倒西歪,毫無陣容可言。
蒼刀指著前方領頭的幾個守將,暴怒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若不給本王說出個所以然來,本王必要治你們死罪!”
幾個守將可都是堂堂元嬰境的人物,但此時卻似受了驚嚇似的,被這麼一說,更是渾身一哆嗦,其中一個領頭的連忙回道:“稟鬼王,是方陵,方陵出現了!”
方陵二字一起,頓時讓趙正純等人精神一振,簡直就是喜出望外,誰也沒想到在這生死危機的關頭,方陵居然來了,這簡直就有如神助啊,怪不得前方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幾個被敵人死死打壓的對手也一時間來了精神,大肆反擊。
“什麼,方陵?他帶了多少人馬?”蒼刀也大吃了一驚,他當然知道方陵的厲害,不提寶鼎天王,就說這萬里流沙地和琉屍大軍,他可是知道這地方有多難破,琉屍大軍有多強,居然在短短兩日就全線潰敗,足見其可怕的手腕。
守將顫聲回道:“他……他只有一個人。”
“一個人?”蒼刀雙目暴瞪,咆哮一聲,大罵粗口道:“媽的一個人怎麼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一個人怎麼能夠把你們嚇得跟鼠竄似的,你們都是吃屎長大的啊?”
趙正純等人也都是著實的一愣,是啊,前方的動靜好似有千軍萬馬在作戰一般,連大地都似乎開裂了,但對方所言,方陵只有一人,這簡直就是讓人難以置信。
守將被罵得噤若寒蟬,大著膽子回道:“他雖然只是一個人,但是卻帶了很多兇獸……”
話未完,蒼刀更是暴怒連連,指著眾人大罵道:“真是一群酒囊飯袋,兇獸,兇獸有什麼可怕的?就算來個上萬頭又怎麼樣,就把你們嚇成這個樣子,全都該斬!”
第十五章 大鬧敵營
蒼刀治軍之法甚嚴,說斬就斬,眾人被嚇得神不守舍,那守將連忙把未說完的話說:“那些兇獸都帶著瘟疫,沾之則死啊!”
“什麼,瘟疫?”蒼刀愣了愣,一瞪眼道,“什麼瘟疫?”
守將彷彿回想起可怕的事情,一臉後怕的道:“是……瘟疫之獸的瘟疫。”
瘟疫之獸?
四字一出,頓如驚天雷響,無論是三十萬在戰的敵軍還是趙正純等人,均是身形一顫,一種本能的恐懼渾然間包裹全身,明明沉悶的夏夜居然讓人不寒而慄,彷彿掉入冰窖一般。
瘟疫之獸,赤焰神蜚,只要每次出現必定是百萬裡枯野的慘狀,其毒三界無人可解,無論你修為有多強悍,人馬有多眾多,只要感染上瘟疫,一傳十,十傳百,死亡只是時間而已,在百萬年的歷史上,瘟疫之獸每次出現都帶來慘烈的災難,而且這東西出現的地方並不止是在修真界,在鬼域亦廣為流傳著這兇物的傳說。
而在記載中,就算有暫時的存活著,用文字記錄下發生的慘狀後,最終也都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瘟疫之獸,就等於是死神的代名詞,只要遇見了它,想不死都難。
就算是蒼刀,也不由得臉色發僵,艱難的嚥了咽口水,自言自語的道:“這方陵竟然帶來了瘟疫之獸,這傢伙真是可怕……他從哪裡弄來的這東西,還是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