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路出口左右,又有兩座小山夾峙,正像烏鴉斂翅休息時的兩道翼脊。
許多年前,東首絕壁頂上,建著一座喇嘛寺,如今早已廢棄了,屋宇雖未倒塌,前後上卻長滿了野草。
現在,寺內空場周圍的野草,已經全部鏟去,正殿屋頂和一座鼓樓,本來並未倒塌,卻被羅永湘下令弄塌了。只剩下空場右側的鐘樓,尚稱完好。
霍宇寰詫道:“野草鏟去就行了,好好的正殿屋頂和鼓樓,為什麼也故意弄塌呢?”
羅永湘道:“這是計劃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屆時大哥和假扮的人在空場中決戰,那廝必然隱身附近窺探,咱們弄塌了正殿和鼓樓,使他別無藏身之處,只有潛入鐘樓,正好‘請君人甕’。”
說著.又領著霍宇寰來到鐘樓下,指點著解釋道:“這兒的鐘已經取走,僅留下橫樑,樓下沒有梯子,那廝若想偷看場中情形,非攀附橫樑不可,咱們卻在樑上舊布倒刺刀釘,只要他的手一搭上毒打,就再也發不出那魚形暗器了,到那時候,伏兵齊出,截斷了退路,便不怕他會飛上天去了。”
霍字寰一邊看,一邊點頭道:“這些安排都很好,不過,釘上最好別淬毒,咱們要捉活的。”
羅永湘道:“釘上淬毒,只是使他手部暫時麻痺僵硬,無法施放暗器,決不會傷他性命。”
一旁林雪貞笑道:“咱們還在出口準備了一面大網哩,網上有倒鉤,也浸過麻藥,只要他敢來,就休想逃下老鴉嶺去。”
霍宇寰想了想,又道:“那廝行蹤飄忽,一直對咱們的行動很注意,我想,這次他一定也會事先潛來老鴉嶺踩探,這些佈置,能夠瞞得過他嗎?”
羅永湘道:“大哥請放心,就算他潛來踩探。發現咱們已在嶺上準備佈置,也絕對想不到是為了對付他的,何況,真正重要埋伏,譬如暗藏毒釘的橫樑,咱們得等到當天夜裡才換讀上去,決不會被他事先發現的。”
經過這番解說,霍宇寰也覺得再無破綻了,但心中那一絲不祥的陰影,卻仍然揮之不去。
他始終感覺到,還有什麼地方不夠妥當,卻又說不出哪兒不妥?
就在這時候,一條人影如飛而至,竟是“燕子”陳朋。
陳朋在旋風十八騎中,以輕功最佳,專門負責通訊聯絡的工作,大夥兒一見他趕來,便猜想到必是單家牧場有事了。
霍宇寰連忙迎了過去,問道:“是有什麼訊息嗎?”
陳朋興奮地道:“三哥果然料事如神,誘敵的事已經見效了。”
霍宇寰道:“怎麼說?”
陳朋道:“今天上午接到訊息,在烏鼠山附近發現苗飛虎的人馬,正向單家牧場移動。”
霍宇寰“哦”了一聲,精神頓時振奮起來,回顧羅永湘一笑道:“真想不到,訊息會傳得這麼快!”
羅永湘忙問道:“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陳朋道:“大約是昨夜,因為夜間不便施放信鴿,遲到今天上午,訊息才送到單家牧場。”
羅永湘道:“共有多少人馬?是否苗飛虎親自率領?”
陳朋道:“據估計約有五十個騎,由苗飛虎親自率領,其中除了九頭龍王楊凡和飛天骷髏歐一鵬之外,全是燕山三十六寨的精銳。”
羅永湘得意地笑笑,道:“好極了,來得越多越省事,正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林雪貞介面說道:“咱們快回牧場去準備吧!”
霍宇寰點一點頭,說道:“二弟和四弟留在這兒,繼續佈置,老七先走,通知探巡的弟兄要謹慎監視,板時報告對方的動向,千萬不能被苗飛虎發覺了。”
陳朋答應一聲,轉身便走。
霍宇寰帶著羅永湘和林雪貞、孟宗玉等人,也隨後離開了老鴉嶺。
回到牧場,又接獲兩隻信鴿,密函中報稱:“燕山人馬已抵臨挑,天明即停,未再繼續前進。”
霍宇寰道:“這是什麼緣故?難道發生了什麼變化?”
羅永湘迫:“不要性急,且等下一次的訊息再看。”
第二天上午,信的又到了,畫內報道:“苗飛虎率領眾自昨日入夜後出發,黎明前抵達臨夏附近,即行領駐紮營,僅派探子入城,打聽單家牧場位置,現無進一步動向、”
霍宇寰看罷,笑道:“原來他也怕洩露了行蹤,居然晝伏夜行,十分謹慎。”
羅永湘說道:“以他們的行程估計,二十七日可以進入西傾山了,如果他們選擇夜間發動,正好是在二十八日晚上,跟咱們預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