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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在亂葬崗，傅瀟瀟母女暴露於秦培風眼前，江照月就解釋過她恐怕為人所害，如今產後虛弱，無力自保，故而暫時在外逗留些時候，權且先將身子養好。

因而此時，江照月順著說道：“若是旁的事，我定勞煩二位相助。可是這件事，恐怕不合適。”

董勤忠張了張嘴，一副想問又不知道合不合適問的樣子。

江照月見狀，請他借一步說話。

“您二位對我有護衛之責，有些事我想還是得給你們通個氣。”

董勤忠抱拳，“多謝江姑娘體諒。”

江照月壓低些聲音：“我想調查永安的穩婆是否存在害命牟利之事，沒有證據卻不好冒然行事。”

穩婆給婦人接生，那都是頂頂私密的事。就算確有貓膩，外人也不容易掌握證據。

“為免打草驚蛇，我打算去做穩婆學徒，打入行業內部。”

那總不好叫他們二個爺們兒代勞去做穩婆學徒。

董勤忠想了又想，自己把事情從頭到尾捋了個順，大讚：“江姑娘高義！”

江照月：？？？

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為著將來能優先娶到媳婦，這二位給她疊上了什麼樣的濾鏡。

總之結果是她想要的她就滿意。

最後還不忘叮囑董勤忠，不要在江策面前說漏嘴，省得小孩子擔心。

董勤忠更加覺得她思慮周全。

隔天就把永安縣四名穩婆的大略資料交到江照月手上。

這就是錦衣衛北鎮撫司人的速度嗎？

江照月驚歎不已。

細細翻看資料，除了號稱永安最好的穩婆王婆，她已經認識的李婆，還有二人分別姓劉和陳。

李、劉、陳三人風評都差不多，那就不好太明顯偏向李婆。

正好她也想了解一下劉陳二人的水平。

江照月於是先去劉氏收生找劉婆。

劉婆四十出頭的年歲，容長臉吊梢眉，聽江照月問了幾個問題，答不上來就惱羞成怒，端茶送客攆她去另請高明。

江照月又去陳氏收生找陳婆。

陳氏收生房門緊閉，陳婆出馬接生去了，一時倒沒機會得見。

最後江照月自然而然去了李氏收生。

李穩婆見著她，一張老臉笑得見牙不見眼，“總也不見你來找我，我還以為你又遊歷到別處去了。”

這幾天她出馬接生的時候就用上了江照月教的呼吸鎮痛之法，產婦普遍反饋效果好，她收到的打賞都增加了。

因此，見著江照月，就跟見著善財仙子似的歡喜。

江照月笑著寒暄：“遊歷不急於一時，答應過給你示範的，哪能失約。”

她隨口聊起來，“這幾天怎麼樣，有沒有實踐一下之前說的呼吸鎮痛和溫水浴鎮痛？”

“那個呼吸鎮痛，真好用的。”

李穩婆說起這幾天的實踐案例，滔滔不絕。

江照月仔細聽著，驗證了一個資訊。

前日她在吃午飯的時候，還陽寶冊突然提示+1，正好對應李穩婆當時接生了一個產程較長的嬰兒。

想必如果沒有呼吸鎮痛，按照老方法接生，產婦痛了就哭喊，消耗太多體力和血氧，這個嬰兒恐怕會發生不測。

如此說來，將先進的知識技術傳播出去，經由她人救下的性命，也會記她一筆功德。

這倒是意外之喜！

江照月耐心聽完李穩婆的覆盤，又跟她探討了幾處可改進的地方，最後說起為了名正言順，以後以學徒的身份行走。

李穩婆受寵若驚，滿口答應。

正好有人來知會她說家裡孕婦臨產了，請她出馬接生。

李穩婆大手一揮，雄赳赳，氣昂昂：“好徒兒，咱們走！”聲如洪鐘，把來人嚇了一跳。

來人也算有眼色，反應過來後立即恭喜李婆收徒，恭敬地將二人請上馬車。

董、盧二人半遠不遠地潛身某處。見此情形，互換了個眼色，這回穩了！

盧石自懷裡掏出筆墨，唰唰開寫。

三月十九日訊：江姑娘為調查故，隻身打入永安縣穩婆行業內部。如此女子，既有大義，又有大才，難能可貴，假以時日，必將引得有識之士競相追逐。

寫完還念給董勤忠聽，唸完還附帶解釋：“這個‘假以時日’就是說，想要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