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李穩婆的徒弟。”

那晚在縣衙外偶遇諸位秀才時，她仍戴著口罩，他們一時認不出她。

此時聽她如此介紹，見過她的頓時反應過來，驚訝失聲：“原來為劉氏姐姐力證清白的李氏穩婆之徒，便是姑娘你？”

也只有早就發現她有兩幅面孔的晉時寧淡定如初。

他對這位神秘的姑娘越發好奇：“小生觀姑娘所知所能遠超李氏穩婆之上，緣何還要拜李氏穩婆為師，屈居其下？”

江照月順口道：“那自然是因為李婆婆也有她的長處。”

她早就想過，倘若有人問她這個問題，自己該如何自圓其說。

“《師說》雲：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這個道理，想必晉案首可以理解的吧？”

畢竟“小三元”的老師也不見得都考出過“連中三案首”的成績。

晉秀才再一次心悅誠服作揖，“小生受教！”

“好好好，學以致用，篤踐行之，實在難能可貴。”房老先生不知何時來的，朗聲笑著道，“你們可要好生向這位姑娘學習。”

學子們齊齊行禮：“是，學生謹遵山長教誨。”

房老先生滿意點頭，對江照月道：“小友性情通達，秀外慧中，無怪乎策小友對你這位姐姐頗為尊敬推崇，遇事首想與你商議。”

“山長謬讚，小女慚愧。”江照月謙虛著，打眼望去，江策跟在房老先生身旁，小臉悵然。

“阿策，怎麼了嗎？”

江策對房老先生行了告辭禮，來到她身邊，“阿姐，時辰不早，先回吧。”

那是不想當眾說了。

江照月點頭，向房老先生告辭。

房老先生笑著抬抬手致意，便自行回學舍去了。

江照月又領著江策向眾學子道別，以後倘若江策在此上學，他們都是他的師兄。

禮多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