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晃動的玄色布簾,咋舌不已,實沒想到,這位嬌嬌柔柔的醫仙,竟有這般恐怖的修為!
這等外傷,對於別的醫生來說,極是棘手,但對於頗得幾分外科精神薰陶的小鳳來說,卻是舉手之勞。
當她回到觀瀾山莊時,僅僅過了半個時辰。
觀瀾山莊後院,明媚陽光之下,溫暖如春,綠茵茵地草地上,眾人或坐或臥,或眯眼假寐,或支著頭頸側臥相談,聲音輕柔如風,令人陶醉醺然。
蕭月生仍枕在郭芙的大腿上醺然似睡,完顏萍坐於他身側,與郭芙小聲的討終著刺繡的圖案,她的刺繡,便是剛學自郭芙,論及女紅之精,眾女之中,便是首推郭芙,便是她的母親黃蓉,雖是心靈手巧,論及女紅,與女兒相比,也要自愧不如。
小玉坐於郭芙腿邊,位於蕭月生地另一側,靠在郭芙身上,大腿卻被小星當作了枕頭,她手中雖拿著一卷書,神情卻有幾分慵懶,美眸微眯,似被陽光照得昏昏欲睡,手已垂到身旁。
小月與郭襄在完顏萍身旁,側臥相對,一隻胳膊支著頭,低聲說話,神情頗為歡快,精神飽滿。
小鳳甫一進入後院,眾人便已發覺。
“救完人了?”小玉將掉到柔軟草地上的書卷抬起,睜開微眯的雙眸,望向抱著小紅兔的小鳳,看到小鳳的臉色,便知道她又自閻羅殿中搶回了一條人命。
小月則起身,一溜煙兒跑了出去
“嗯,……說來也巧。這人大夥兒還認識呢!”小鳳嫋嫋婷婷的來到小玉身旁,坐了下來,對望著自己的眾人笑道。
“哦?是誰?”蕭月生亦睜開惺鬆的雙眼。
他稍一動神念,便可知曉回春堂地情形,卻未那般做,非是他懶得做。而是他漸漸覺悟,無知是福,洞徹是枯,一切皆在掌握,便沒有平凡的快樂。
“是葉重,公子記得麼?”小鳳對蕭月生溫柔的笑了笑,聲音亦極是溫柔,她的玉手撫摸著赤霞柔軟的耳朵,輕柔之極。令它眼睛微眯,舒服得想要睡去。
她每次救回垂死之人,心中便極為感觸,深覺生命之脆弱,應該好好珍惜,看到公子爺與諸位姐妹平平安安。便大覺幸福。
“是那個楓葉劍派的掌門罷?……他怎麼了?”蕭月生並未因熟人而有所波動,接過小玉遞過來地白玉杯,漫不經心的問道。
“他被人自腹部刺了一劍!……還好離我們不遠,沒有耽誤太長時間,否則這次怕是在劫難逃!”小鳳搖了搖頭。露出幾分慶幸之色,復又長長的嘆息。
看到萍姐姐蹙著黛眉,滿是憂慮,小鳳忙展顏笑道:“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大礙,靜心修養一段兒時間,便可恢復如初,……這位葉掌門竟還精通龜息大法,也算救了他一命呢!”
“唉,又是打打殺殺!”完顏萍將銀針插到錦上,放下繡繃子,長長嘆息。
眾女都抿嘴微笑,完顏萍最不喜歡的便是這些打打殺殺,她最希望天下太平,世人安樂。
“這位葉掌門的武功不錯呀,是什麼人傷了他?”小玉並腿側坐,輕巧的接過公子爺遞還的酒杯。似是隨口而問。
“我沒問,……不過看其僅著睡衣,怕是受到偷襲,倉促應戰,而其傷口並未拉大,偷襲之人的武功應是不比他高,那柄劍,倒像是女人用的劍。”小鳳看了一眼完顏萍,知道她不喜聽這些,回答得便簡潔扼要。
“呵呵,莫不是情債纏身,因愛成恨?!”蕭月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小鳳白了他一眼,嘴上不饒人,溫柔如刀她笑道:“公子爺以為別人都似你一般麼?!”
一旁的郭襄聽得不由大感痛快,恨不能大聲叫好,秀氣的嘴角輕翹,強忍著笑意。
蕭月生呵呵一笑,摸了摸唇上的八字鬍,卻也不生氣,只是瞪了笑靨如花的小鳳一眼,拿過小玉手上的玉杯,將杯子翻了過來,杯中所有地酒皆傾入嘴中。
看到他在小鳳的嘴下吃癟,眾女皆忍不住哧哧的嬌笑,心中亦大是解氣,縱然她們再大方,對於丈夫的風流亦難免大有怨意。
“哦,對了,那位清微劍派的掌門如今何在?”聽到楓葉劍派地掌門出事,蕭月生不由想到了與之並稱南北雙劍的張清雲,漫不經心的語氣,似是隨口而問。
“今天早晨傳來的訊息,張掌門與她的兩大弟子剛離開桐鄉,往我們嘉興方向而來,據說要去蘇州。”小玉介面說道。
“呵呵,她們師徒走得也夠快的!”蕭月生呵呵一笑,說了一句反話。
“公子爺,進膳吧,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