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他有甚麼功勞?!他滿腹空空,哪有什麼救人的本事!”理宗放下亮白如雪的官窯茶盞,擺了擺手。
“臣弟並非虛言,那子虛先生冷漠異常,對於人的生死身得極輕,對功名利祿亦視之敝履,如非有十八弟的情面在,怕是瞧都不會瞧臣一眼!更不會無故費神,施法救治柔兒。”
端王也啜口茶,放下茶盞,語氣中喘噓不減,隱隱透著對王子虛地敬佩。
“六哥,剛才天上的異相,便是那位什麼子虛先生所為?”理宗柔和散懶地面容漸漸收斂。
“正是,……唉——!……如非臣弟親眼所見,實難相信,世上真有這般神通之人,原來那些道家法術,並非是子虛烏有!”瑞王爺撫須長嘆,眼中讚歎驚奇之色盈滿,甚至帶著幾分神往。
理宗沉默不語,丹鳳眼中的神采越來越盛,深深望著瑞王的雙眼,似辨真假,臉上懷疑之色未消。
瑞王也知官家從不通道術之事,看他神情,便知仍有疑心。
事實勝於雄辯,以前的自己,子不語怪力亂神,對於道家養生頗是相信,但對於道學法術,卻也是不屑一顧地。
耳聽為虛,官家不相信,也是自然。
“果真是六哥親眼所見?”此時理宗的臉上已無一絲笑意,滿是凝重,天子的威儀彰顯無餘。
“正是,陛下知道臣弟後園建了一座醮壇吧?就是去年為張天師祈雨時所建,陛下當時還去觀醮了呢。”
“唔,瞧朕這記性!……唉,朕也老了,記性越來越差,對了,那座醮壇還未拆掉?”理宗又用力揉了揉眉心,有些感嘆歲月無情。
“子虛先生正是在那醮壇上施法,……也未用什麼祭祀犧牲,也沒有什麼符籙儀仗,僅是一柄木劍而已,因慮及柔兒地請白之軀,尚蒙著雙眼。”端王爺端起雪白的茶盞,輕啜了口茶茗,潤了潤喉嚨。
他臉上神情振奮,神采飛揚,接著說道:“他就那般站著,一揮木劍,喝了聲‘風’,頓時狂風驟起,烏雲蔽日,接著一揮木劍,喝了聲‘雷’,天上雷聲轟鳴,接著喝了聲‘閃’,數十道閃電便聽話的出現在雲間,……子虛先生又喝‘引’,天上地閃電如聽話的小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