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艙上的八角燈籠不斷傾向上移動。
蕭月生衣衫與頭髮俱迎著掌風飄動,他微微一笑,右手仍端茶盞,左手輕舉,迎上謝曉蘭雷霆般的一掌,茶盞飄出的襲襲熱氣,卻絲毫不受掌風影響,仍是舒緩自如的飄至無形。
蕭月生出掌似緩似輕,卻恰到好處的迎上謝曉蘭的雪白小手,兩掌相交,彷彿陰陽兩極相合,只是啪的一聲,清脆得很。
本是快要貼上艙頂的八角燈籠忽地墜了下來,被繫於其上的輕繩一拽,頓時晃動不已,本是明亮的燈光變得時明時滅。
蕭月生的大手輕握她那玲瓏溫軟柔荑,對洶湧而至的內力渾不在意,反而輕薄之極的捏了捏掌中的小手。
這般舉動自是火上澆油,謝曉蘭又羞又怒,頓時內力***湧動,她本欲再鼓內力,再接再厲,誓死一搏,可惜羞怒之下,經脈中的內力忽然走岔,頓時體內大亂,已是是火入魔,想要令內力停息,卻也不能。
她此時怒發如狂,對體內亂竄的內息毫不在意,只是怒目圓睜,勢若噴火的瞪著微皺眉頭的蕭月生。
蕭月生捏著她的小手,對她體內的情況自然一目瞭然。只是輕皺了皺眉頭,並不太過擔心,她的內腑經脈俱由星辰之力所塑,遠非凡胎肉體所能比,體內亂竄地內力,並不能對她造成損害,只是會令她難受痛苦一些罷了。
一股溫潤的內力自她的小手傳入身體。***亂竄的內力彷彿見了貓的老鼠,頓時溫馴老實之極,這般溫潤內力所過之處,內力變得平緩有序,由暴民變成了良民。
所說甚慢,其實極快,他的內力如同水銀般瀉入謝曉蘭體內,直擊而下。瞬間降伏躁動亂竄的內息。
他雖有不捨,卻仍是放開她地小手,軟滑的滋味仍在手心間繚繞,膚若凝脂,溫潤如玉,實在動人無比。
“登徒子!”謝曉蘭狠很的罵道,雙眸微潤,淚光隱隱,她素來堅強。縱然遇到不如意事,也能冷靜相對,此時卻隱有軟弱之兆。
見到她溼潤的雙眸,蕭月生頓時有些慌亂,他最見不得女人哭,一見到女人在自己面前哭泣,便沒了主意,大改平常成竹在胸,智珠在握的從容,這一致命弱點。唯有楊若男知曉。
但謝曉蘭素來要強,尤其在是這個男人面前,更不容自己顯出半分軟弱,將隱隱凝成的淚珠強行收了回去,她雖然八面冷鈍,卻並非無所不能,還未領悟到女人最具威力的武器。
看到她並未抹眼淚兒,蕭月生暗暗大舒了口氣,但也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了,露出了自己好色的狼性。實在大不應該。
“曉蘭,我一片真心,天地可鑑!……我素來行事不拘手段,你也不是不知,還是莫要生氣了。好嗎?”他表情真摯,情真意切,雙眸中地柔情幾乎令她醺醺然,微微一蕩。
好吧,我不生氣,只是你莫要逼我,小女子實在鄙陋,當不得蕭夫人,蕭莊主你還是放我離開吧——!”謝曉蘭長吸了口氣,平靜的說道。
蕭月生蹙了蹙劍眉,盯著她平靜無波的清澈目光,她此時氣度端莊凜然,令人生起可遠觀不可褻玩焉之感。
只可惜這些對蕭月生並無作用,他嘿嘿一笑,搖了搖頭,“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這不容商量。”
這句話使謝曉蘭欲施的剛柔相濟之法夭折,她本想硬的不成,便用軟的,此時強行抑制的怒氣又再湧起,好在她功力深厚,能夠支撐,換了別人,此時怕是已經無力再怒。
“為什麼?為什麼?!”她忽的站起身來,頓不得儀態,嬌軀前傾,紅著眼睛,怒瞪著蕭月生,大聲質問,“我為什麼就成了你的人?難道你是皇上,你是金口玉牙,你說什麼便是什麼麼?!”
她臉龐精緻,杏眼桃腮,即使是發怒,卻也毫無猙獰之象,他倒覺得她像只小野貓般可愛,對她的質問也不甚上心,只是漫聲而道:“嗯,蕭某可不是皇上,還好別人聽不到,否則可擔待不起!”
“那你說,為何我就成了你的人了?!你想什麼便是什麼?!……你竟笑,不誰笑!”謝曉蘭對他的漫不經心深惡痛絕,大聲質問,恨不得抓住他的衣襟一般。
蕭月生撫了撫唇上的黑鬚,倒真依言收起了笑容,卻依舊帶著笑意,溫吞吞的說道:“不知夫人聽沒聽過這般說法,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謝曉蘭頓時怔怔無言,呆呆看著他。
蕭月生看她的神色,知道她把自己的玩笑話當真,不由呵呵笑道:“呵呵,只是玩笑之語,其實蕭某哪會管這麼多,喜歡之人,自然便娶過來做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