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然後再幫自己斟滿,茶壺放至桌上,壺嘴泛著嫋嫋熱氣,他右手中指虛空一彈,茶壺緩撮飄回原來之處。
他攝壺斟茶,又彈回茶壺,一舉一動,莫不瀟灑自如,氣定神閒。
謝曉蘭本是激盪***的心緒被他的氣度所逼,竟然平靜了幾分,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剋星,是自己前世虧欠之人,她狠狠的對自己說道。
“曉蘭!”蕭月生放下熱氣騰騰的茶盞,表情平靜溫和,謝曉蘭欲言又止,他平靜地雙眸盯著謝曉蘭不斷變幻的目光:“曉蘭,我知道以前負你良多,你氣我怨我恨我,都是理所當然,我也無言可辯,只求你給蕭某一個償還的機會,……做我的夫人吧!”
“夫人?蕭大莊主真會拿小女子尋開心!咯咯——!”謝曉蘭咯咯笑了起來,笑得頗為誇張,花枝亂顫,羅衫抖動,環佩之聲輕響。
蕭月生靜靜不言,只是平和的望著笑得杏腮緋紅的謝曉蘭,待她笑容漸息,方才緩緩而道:“蕭某可曾說過半句虛言?!”
謝曉蘭捋了捋有些散亂的箕發,緋紅的粉面泛著嘲諷之色:“小女子不敢痴心妄想,蕭大莊主目高於頂,又怎會理睬蒲柳之姿的小女子?難道捉弄我,會令蕭莊主這般開心麼?”
她體會到了蕭月生的真誠,只是下意識不敢去接受罷了,自己已下重誓,永不回觀瀾山莊,又怎能做他地夫人?!況且內心深處,極怕這只是一場夢境,一旦相信,夢醒過後,徒惹傷心,再說,這個冤家讓自己流了無數次淚,又怎能輕易任他取求!
“行了!”蕭月生大手一揮,斬釘截鐵的說道:“此事就這般決定,往後你便是蕭家之人!”
“你……”謝曉蘭目瞪口呆,心中又氣又急,顧不得無禮,玉指輕顫,指著一臉堅定的蕭月生,竟說不出話來。
“行了,夫人不必再說!”蕭月生擺了擺手,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沉吟道:“找個黃道吉日娶你進門,唔,待為夫算算,……嗯,下個月二十,就定那一日吧!”
“蕭莊主!”謝曉蘭本是圓潤的嗓音陡然高亢尖細,心中極是羞憤,她努力壓抑自己的怒火,一字一句的問道:“小女子孤單一人,舉目無親,所以便是那般任意可欺麼?!”
蕭月生擺了擺手,心下卻並無負疚之感。比起她心灰意冷,了無生趣,惹她發怒,也是一種應付之法,謝曉蘭這般性格剛烈之人,勸說曲求,根本無濟於事,而硬對硬,雖然難免折斷之險。卻也是如棋家地勝負手,一戰而定。
“蕭某是霸道之人,既是選了你做夫人,你便是我的人了,與可不可欺無甚關係!”蕭月生笑吟吟的望著謝曉蘭酡紅地精緻粉臉,不緊不慢的說道,手中輕轉著盞蓋。
“哼!咯咯——!”謝曉蘭有了一聲,氣極而笑,咯咯笑了幾聲,卻只聞笑聲。不見笑意。
她杏眼桃腮的粉臉升起幾分不齒與鄙夷,冷冷而道:“你豈不是與強搶民女的惡霸毫無分別!?”
“呵呵,為了夫人,為夫做一回惡霸又何妨?!”蕭月生毫不生氣,仍是玩轉著盞蓋,笑吟吟地模樣,說起話來,也是慢慢吞吞,頗有些懶散憊懶地意味。
聞聽這般憊賴之語,謝曉蘭杏眼圓睜。怒目而視,玉手上的茶盞叮叮做響,卻是顫抖的茶盞與盞蓋間的相撞之聲。
本是酡紅的臉頰如今變得一片煞白,高聳的酥胸劇烈起伏,嬌軀輕輕顫抖。
“不敢當。為了小女子,而辱沒蕭大莊主的品格,小女子實在愧不敢當,也沒福氣做蕭家之人,蕭莊主還是請回吧!”
謝曉蘭說這番話時,雖是強抑心緒,維持鎮定,聲音卻難掩她的咬牙切齒,她將響個不停的茶盞拿至胸拼,高聲而呼:“大娘——,送客!”
周圍寂寂,未聽到本應響起的答應聲,謝曉蘭不禁有些羞惱,有些嗔怒的喊道:“大娘——!”
仍是寂靜無聲。
謝曉蘭欲要再喊,卻被蕭月生的擺手打斷,他笑吟吟的說道:“夫人不必喊大娘,她聽不到我們說話。”
他伸手一指八角燈籠旁靜靜懸浮,微泛綠光的玉佩:“喏,那是靜音符,可隔絕聲音的傳遞,夫人縱是喊破喉嚨,艙外也是聽不到,不必白費力氣了!”
謝曉蘭心中更怒,那張笑吟吟的臉龐令她怒氣如潮,體內真氣湧動如濤,雖然心中知曉,自己地武功在他面前實是毫無用處,但不打出這一掌,自己會被氣瘋。
她玉手一抬,呼的一掌擊出,直奔蕭月生面門,勢若奔雷,挾隱隱雷聲,氣勢之雄,實難想象出自一弱女